好好姐?盼儿姐什么时候和好好姐搭上的呀?
宋引章满脸疑惑,但见看到赵盼儿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笑道:“盼儿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呢。”
赵盼儿微微颔首,跟孙三娘交换了眼神,看向葛招娣道:“成吧,既然你想留来,那就先来试试工。”
“现在就试。”葛招娣面露喜色,立即绕过三人进入店里,风卷残云之间,就将大厅唯一拉开的桌椅板凳归位放好,拿起托盘收拾茶盏、果碟。
孙三娘看了忍不住夸赞:“麻利!”
宋引章抱着琵琶微笑道:“有趣!”
赵盼儿抬臂靠着孙三娘肩膀,点头道:“划算。”
周寂满脸失落,伸出尔康手道:“住手...”
三女齐刷刷的转头望向周寂,葛招娣动作一滞,端着已经倒空的果碟,一脸迷茫的转过身。
看到赵盼儿宋引章和孙三娘按照身高并列一排,向前探头错位,整整齐齐望向向前伸手的周寂,葛招娣茫然道:“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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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司藤从来都不是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性格,但不知怎么,她还是向面前的红衣女子说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周寂......
久到认识她之前的那个周寂。
跳动的火苗在眼底熊熊燃烧,红葵听完司藤讲完范若若和苏檀儿的故事,沉默片刻,双手撑着桌面,桌下悬空停摆的小腿重新开始前后轻晃,“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自信骄傲如你,世间没什么东西扰乱你的心绪,看来,你也不是看起来这般从容淡定啊~”
“她用愧疚在周寂心里留下了印记,看似历经千年,他早已不再提起,可终究无法释然。”司藤放下契书,起身走到窗前,看向面前汴河支流,远处繁华街景,“苏檀儿曾说过,她不是范若若的替代品,可惜直到最后他才明白。你能这么快走出赵盼儿和赵灵儿的迷障,对你对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红葵双手一撑,身影飘到窗前,不以为意道,“什么看穿看不穿,我看他就是色心起意。不想看到和那个若若姑娘一模一样的女子嫁给别人罢了。”
“这一点你倒看得透彻。”
让一个小团体团结起来的最好方法就是——寻找一个共同的敌人。
司藤之前鲜少有机会和红葵谈心,如今见到她直爽、泼辣的真实一面,聚在一起吐槽某个性格拧巴,待人至诚的渣男,虽然话不太多,但也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进了一些。
“司老板,龙老板,池衙内在楼下求见。”
说话间,房门传来轻声扣响,招来的莫掌柜在门外躬身说道。
“让他等着。”司藤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等到清点完契书,天色已近黄昏,周寂将宋引章送回教坊司之后,也已回到同福茶楼。
随着一折戏文接近尾声,刚好讲到虎头铡腰斩权臣郭松那段,还没等周寂进门就听一声叫好从大堂传来。
周寂心念一动,目光扫过堂内,落在了戏台侧前的一张茶桌旁。
池衙内俨然忘了此行来意,从最开始留在大厅的气闷到逐渐被评书吸引,一下午点了整桌的茶水糕点,时不时拍手叫好,叫的声音比谁都大。
“这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上次被塞进球框消停这么多天,居然还敢来?”周寂表情古怪的看向池衙内,绕到柜台旁边看向红葵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红葵耸了耸肩,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老早就来了,说是有事儿求见司藤,结果自己坐那儿听书听了一下午。”
“......”周寂看了眼四周道,“司藤呢?”
红葵朝后面努了努嘴,“戏班已经开始准备彩排了,她到后台去了。”
《包龙图铡郭松》整段结束,说书人躬身答谢茶客捧场,池衙内意犹未尽的起哄要他再讲一段,说书人只得拱手再三道歉,告诉他白天评书结束,待会儿戏班登场出演新戏《西厢记》。
池衙内颇感无趣,失望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突然,好像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走到门口的脚步不由一顿,回身看向落下帷幕的戏台,移动的视线扫过柜台,看到周寂在和红葵说话,充斥着《铡郭松》的脑海立马被塞进球框当中的‘黑历史’覆盖。
池衙内啪~的一拍脑门,发出一声脆响,连忙转身朝柜台方向走去。
“师公!师公!!莪有要事要找师父!”
“首先,师公是师父是师父,这两个之间并非夫妻,而是错了一辈。”周寂看着跑来的池衙内,扶额道,“其次,司藤她也不是你的师父,没有收你为徒。”
池衙内眨了眨眼,愣了下神,用力的甩了甩头,急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