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我和小葵就先回去了。”周寂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样啊...”赵盼儿还想和两人客套几句,却发现一向对她颇有善意的小葵,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那份疏离,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
赵盼儿想了许久都没想到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事情惹到小葵,结果想了一圈,脑海突然迸出一个绝不可能的答案,原本客套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侧头看了眼还在和葛招娣大眼瞪小眼的孙三娘,心里不断重复‘不可能’,可除了孙三娘,她可是连‘好姐妹’宋引章都瞒着没说呀!
宋引章呆呆萌萌的站在旁边,眼看周寂拉开大门,带着红葵离开,直到两人走出茶坊来到街上,方才想到什么,从柜台拿起食盒,追了出去。
“红果饮.....”
马行街平日远不及其他街市热闹,不过今天半遮面出了事,刚刚赶出茶坊的茶客还有看热闹的行人纷纷堵在门外,看到大门打开,满是好奇的朝里张望。
等宋引章挤出人群,远处稀疏的街道已然不见周寂和红葵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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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和红葵走后,赵盼儿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葛招娣身上,面沉如水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富贵人家的陪房妈妈?”
葛招娣看了眼孙三娘从后厨拿来的大菜刀,吞了口口水,彻底杜绝逃跑的念头,眼珠一转,昂首道:“我看到她的脚了,又肥又宽,鞋面的布料不好,花色又老气。这种鞋子,主人家不会穿。可她又能坐很大马车,还能支使人,不是陪房就是乳娘!”
“挺机灵的啊。会写字吗?”赵盼儿脸上挂着嘲笑,但眼神却阴沉的有些陌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给我写下来,按上手印。”
葛招娣和王五都知道,这玩意儿就是个炮仗,一旦写了,就被对方拿捏住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报官的。”赵盼儿笑容收敛,冷着脸道,“不过,如果你们现在不写,我会让人把你们带去另一个地方.......慢..慢..写...”
葛招娣心里一跳,连忙说了句‘我写’,然后抓起孙三娘递来的笔墨,歪七八扭的写下自首证词,咬破手指按了血印。
王五当众‘诈尸’,葛招娣扯出码头八爷,这件事已经非常明了,赵盼儿示意孙三娘开门,朝门外看热闹的众人欠身一礼,“今日之事,请大家帮着做个见证。我们半遮面完全是被诬陷的,要是以后要是有人再造谣‘半遮面’的食物有毒,还请诸位帮忙分说。小女子感铭五内!”
茶客们纷纷道:“那是自然!”
赵盼儿和孙三娘再次向众人行了一礼。
热闹看完,茶客和行人逐渐散去,最后连王五和葛招娣都被赵盼儿放走,看着冷清空荡的茶坊,赵盼儿依稀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唔...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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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给我带的红果饮呢?”
同福茶楼,戏班后台。
茶楼前台小调配合评书,啪~的一声惊堂木起,戏班后台红葵早就见势不对‘坐镇’大堂,徒留周寂一人和司藤独处化妆间。
“我不是忘拿了吗?”
“明明停下脚步就能等到宋引章,偏要装帅耍酷玩消失,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司藤双手抱臂,侧坐在梳妆镜旁,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寂。
“这话怎么听着意有所指呀?”
周寂随口回了一句,拉来一只椅子坐在司藤对面,伸手探入虚空摸索老半天,眼前一亮,摸出一个蓝白铝罐道:“没有买来红果饮,快乐水行不行?”
司藤白了周寂一眼,正待接过快乐水,却听到一阵气喘吁吁的杂乱脚步从外面传来。
“引章姑娘?”周寂手腕一翻,铝罐消失在四方阵图只见,转身看向掀起的后台门帘,疑惑道,“你怎么跑来了?”
“红...红果饮...”宋引章看到司藤也在,朝她笑着打了个招呼,解释道,“三娘说周公子点了三份红果饮,我想着第三份应该是给司藤小姐带的,所以见你走时匆忙,就给你送来了。”
“这也太麻烦引章姑娘了。”周寂哪能想到这小姑娘竟然一根筋到这种地步,无奈道歉,然后谢过宋引章。
司藤平淡的目光变得柔和些许,接过食盒,将红果饮和茶点取出,分成两份给了宋引章一份,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道,“引章一路辛苦,坐下一起喝会儿茶吧。”
宋引章本想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