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忘等你了。”徐凤年心里咯噔一下,露出哈士奇认识到自己闯祸一般的谄媚讪笑,点头哈腰道。
周寂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真的那么生气。
倘若自己的姐姐外嫁他乡,并被人如此污蔑羞辱,周寂自认为自己也无法像某些键盘侠一样保持绝对理性,以一种旁观看热闹的心态,劝人冷静。
遇到这种人,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因为他被雷劈的时候容易连累到你....
咔~,血....劝....;咔~,血....劝.....。
你死不死啊!(郭德纲版)(曹云金版)。
不过没那么生气并不代表没有脾气,周寂就在门前却还是踱步走到了一边,摆头示意徐凤年自己下马扣门。
徐凤年哪敢有什么异议,当即翻身下马,走到门前扣动铜环,扣了两声许久不见回应,徐凤年继续扣响,声音由缓到急,仍旧无人理会。
徐凤年趴在门缝朝里张望,看到中庭空无一人,周寂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枚写着‘免’字的木牌挂在了门环上,朝徐凤年指了指道,“呀~!看来卢家已经知道了你的暴行,提前闭门谢客,还挂了‘免客牌’,明显不欢迎你这个北椋世子啊。”
徐凤年嘴角一抽,明白这是周寂对他的小‘报复’。
他也算习惯了周寂的性格,施大恩从不索报,遇小亏锱铢必较。
徐凤年转眸看向街上的白马,摘下木牌,沉声道:“老周,往旁边站一下。”
说罢回街上马,徐凤年面沉如水,双腿猛磕马腹,马匹吃痛之下朝前疾驰而去。
临到门前徐凤年一勒缰绳,身下白马长嘶一声,前蹄离地,绣冬随之出鞘,凌冽的刀光带着森然杀意斩向厚重木门。
只听一声轰鸣,白色的刀光生生将厚重的门板劈断。
木屑纷飞,马踏中门。
徐凤年策马长驱,直入卢家庭院。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胖管家卢东阳听到动静连忙从一侧的厢房出来,色厉内荏的看着拖拽到庭院里的残缺尸体,再看向策马奔来的徐凤年,脸色顿时煞白,双腿哆哆嗦嗦的差点跪在地上。
“这里并非北椋,世子如此行径未免太过跋扈。”一名头戴儒冠,身着深色儒袍的中年文人翩然飘落马前,手持中正古朴长剑,儒雅随和的气质此时也因徐凤年的行径显露出不满的表情。
徐凤年心头一跳,面对身前这人,仿佛高山仰止,明明自己骑在马背高出对方许多,可这种源自气场的压迫还是让他感到自己是在被对方俯视。
七先生卢白颉...
虽未互通姓名,以前也未曾见过此人,但徐凤年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身份。
卢白颉号称棠溪剑仙,一柄霸秀剑名震天下,徐凤年视线余光扫见掩鼻走来的周寂,眼里的忌惮顿时消散,翻身下马,神色淡然道:“明明是你卢家失了待客之道,我乃北椋世子,扣门许久都不见有人接待,府外围观众人皆可为证。”
胖管家看到七老爷出面,跪在地上,委屈道:“小人明明挂了谢客牌,示意今日卢家不会外客。”
“这不就巧了么?”徐凤年扫了胖管家一眼,胖管家缩起肩膀将脑袋往下埋了埋。
“我今日来卢府探亲,又怎是外客?”徐凤年笑道,“卢家主下令挂牌谢客是意思定然就是为等我喽~你说是不是呢?”
胖管家哪敢狡辩,只能埋着头默认。
卢白颉扫了他一眼,瞧见胖管家如此举动,顿时明白意思,拱手道,“如此说来,确是我卢府失了待客之道,还请世子见谅。”
“没关系,卢管家也只是没能领会卢大人的意思,闹出一场误会,事情解释清楚就过去了。”徐凤年摆了摆手,指向地上一路拖拽而来的刘黎亭尸体,露出愤恨之色。
徐凤年咬牙切齿的将他勾结京城妄图败坏徐脂虎声誉,挑动卢家与北椋决裂换取自己晋身京城翰林院的事情毫不避讳的讲出,再加上刘黎亭和京城那边来往的书信,徐凤年声音不大,但足以传遍门外围观众人的耳中。
“北椋行事待人一向简单,待我以礼,还之以礼,待我以刀兵,还我以刀兵!”
徐凤年言之凿凿,又有书信为证,众人一片哗然,再看向拖拽一地血迹,对这位骄横跋扈,行事肆无忌惮的北椋世子心里满是惊惧。
前院的动静闹得着实有些大了,听说徐凤年比预计提前两天到达阳城,徐脂虎迫不及待的带着二乔向前院迎去。
走到一半,徐脂虎注意到身上披着的裘绒披风,连忙解下让二乔收起,以免引起徐凤年担心。
二乔知道自家小姐外柔内刚的性子,劝阻不动,只得忧心忡忡的将披风收起,亦步亦趋,生怕小姐再有什么意外。
从后院到前院,一路所过之处,往常眼高于顶的嬷嬷各个脸色煞白,面露惶恐,二乔不明所以,直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