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已经传至京城,此人实力绝不止寻常天象,想要杀他并非易事。”
“啊?那可怎么办呀?”赵楷惊讶的看向大师父,确认他不是在自谦,不禁有些颓然道:“如今伏将红甲已经毁去两具,却只伤到徐凤年的一名马夫.....”
韩貂寺神色幽幽道:“去龙虎山吧。”
“龙虎山?”赵楷疑惑道,“找龙虎四天师?”
“去龙虎山后山,无底潭边找钓鱼人,要直面李淳罡,只有靠这位出手。”韩貂寺抬头望向远方层云,沉声道:“他的名字叫赵黄巢,和你的名字用的同一个‘赵’。”
“皇族。”赵楷心中了然。
北椋终究是离阳皇室的心腹大患,从这点说起,这位隐世皇族应该会出手。
赵楷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另一事,追问道:“那周寂呢?他跨十余里飞剑伤人,又能召唤天雷劈死王明寅,恐怕已经快要达到陆地神仙境界,他怎么解决?”
韩貂寺沉默片刻,露出一丝纠结之色,原本的自信从容不见,脑海中过滤所能请到的一众高手,摇了摇头,沉声道:“待你找到钓鱼人,将此人信息告诉他,他自会帮你处置。”
“大师父,那你...”赵楷本想问韩貂寺能不能陪他一起去龙虎山。
韩貂寺瞧出赵楷犹有几分疑虑,伸手抚向他的头顶,语重心长道:“徐凤年一死,我得亲自在旁推波助澜,才能让徐骁反出京城,到时天下大乱,你就有了夺取社稷的一线机会。”
幻想着将来赵楷登上大位那天,韩貂寺原本阴鸷凶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
唯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母亲了吧?
赵楷并不知道这些,但他清楚大师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可以继位大统,低头垂目,真诚道,“多谢大师父,殚精竭虑。”
韩貂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马车的目光重新恢复杀机,“一切谋划都要从徐凤年之死作为开端。”
“我明白。”赵楷目光同样变得坚定起来,表情严肃,杀气腾腾道,“这个小舅子,一定要死!”
....................................
山崖下方。
周寂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靠坐在车厢一角的吕钱塘...不对,应该是林探花。
如今的他气血两亏,容貌看似年轻,实则油尽灯枯,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再无法调度赤霞剑诀。
舒羞掀起车帘朝周寂拱手行礼,恭敬道:“公子,褚将军来了。”
周寂微微颔首,抬手驱使法力将林探花包裹其中,飘到车厢外面。
兴许是听说了襄樊城外芦苇荡的传言,褚禄山对周寂的态度也变得恭敬许多,拍着胸脯感谢,表示等回到陵州城,定会重谢报答。
燕弩营来去匆匆,烟尘滚滚过后,转眼又只剩车队一行人。
徐凤年摆了摆衣袖,荡开身前尘土,神色幽幽道:“禄球儿来的太过巧合,我以为自己没选徐骁给的路,到头来我的一举一动还是在他意料之中。”
周寂掀起车帘,笑道:“别想那么多,你爹只是喜欢随手下闲棋罢了,从你离开青城山开始估算时间,以鹞鹰传信,能在车队离开青州之前大差不差的追上我们,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算计。
再说,就算褚禄山没来接应王林泉,王家也能安然返回北椋,不过多了一道保险罢了。”
尘埃落定,徐凤年洒然一笑,扫去心底迷障,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出了青州就是江南道,我大姐就在泱州阳城,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她,心里顿时畅快许多。”
又行一月有余,车队穿过渝州,马不停蹄直奔江南道。
这段时间里,襄樊城外的那场劫杀传遍了整个离阳。
周寂雷杀王明寅,威名赫赫,途中时常会有前来挑战的江湖好汉,妄图以性命博取名声。
而这些所谓‘高手’周寂统统丢给了徐凤年对付,正好他习武太晚,虽然从周寂和李淳罡那里学得各种感悟,但终究少了融会贯通的实战经验。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到头来,车队还没行至阳城,北椋来人踢馆的传闻就已顶替襄樊城外劫杀的旧闻在江南各地扩散开来。
徐凤年对此苦不堪言,只得拉住周寂求助。
周寂忍住笑意,打趣道:“下次有人挑战,你不必留手,直接把人杀了,从江心郡一路杀到阳城,本就没人敢来找你挑战喽?”
徐凤年白了周寂一眼,直接拔出绣冬,反手递了过去,“要不你来?”
周寂手指压住刀背,轻轻推了回去,“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是那种大开杀戒的人吗?”
“说的就跟我是一样。”徐凤年堵住马车门口,耍赖道,“反正这是你惹出的麻烦,你得帮我想办法解决。”
“唔...通常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