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必要走个路都要用真气护体吧?”徐凤年面带笑意,揶揄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装呀~”
周寂神色古怪,看着沐浴雨中的徐凤年,视线偏向他身后随行的青鸟、舒羞,以及河边端着瓶瓶罐罐收集七彩泡沫雨的侍卫随从,斟酌着话术道,“出来怎么不撑只伞呀?”
听出周寂语气中的古怪,徐凤年脸上笑容一僵,视线上瞟,看着一只泡泡落在鼻尖炸裂,强笑道,“能告诉我这些泡泡是怎么回事吗?”
青鸟、舒羞,以及刚刚从营地赶来的鱼幼薇和姜泥齐刷刷看向周寂,周寂战术后退,欲言又止,察觉身后有人逼近,一步迈出,身影骤然消失,紧随其后的一个独臂老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从下游河畔追至他们跟前。
李淳罡发冠散落、脚步有些虚晃,他和周寂说好,以破招论输赢,虽然他赢了,却没有丝毫成就感,反倒窝了口气想要找周寂报复回来。
刚刚身陷水球包裹,接连被正转反转多漩涡激流冲刷,即便周寂‘拼尽全力’也没能伤到他分毫,但这种从未有过的折腾还是让他弄得颇为狼狈。
徐凤年瞳孔猛然一缩,看着浑身还在滴水的李淳罡,发现他原本黏在一起的油腻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头,衣衫仍旧有些破旧,却从初见时泛着灰黑的深色变成了颜色稍浅的灰蓝。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拎出来一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起来干干净净,不仅没有了白天车厢里的馊臭味,甚至还散发着一缕淡淡清香。
呕~
徐凤年身子后仰,顿时明白了这漫天泡沫究竟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擦擦鼻子,叮嘱青鸟制止那些承接‘天露’的侍从。
当晚...营地用来洗澡的热水烧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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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车队重新开拔。
在徐凤年的好言相劝,姜泥的强势训斥下,李淳罡终于打消了找周寂报复的想法,坐在车厢角落里怄气。
离开陵州就到了雍州境内,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减慢了车队行进的步伐,眼看已经赶上不预定的歇脚地点。
徐凤年命凤字营在前探路,偏离官道抄了一条近路朝泉县赶去。
大雨滂沱,黄豆大小的雨滴拍打在脸上,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周寂独自一人霸占后面那架马车,远比四个人挤在一个车厢的徐凤年他们要惬意的多。
马车骤然一停,周寂掀起车帘朝外看去,依稀可见小道尽头立着一位浑身甲胄覆盖的奇怪身影。
周寂透过神识感知,能感觉到对方实力在二品与一品金刚境之间,本身实力二品,但由于这身甲胄材质特殊,再加上功法的加持之下,怕是连随行的魏叔阳都很难将其拿下。
不过,有一点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此人意识混乱,仿佛是被什么诡异秘术控制一般,而控制他的人,竟是自称徐凤年‘姐夫’的赵楷。
“符将红甲?”
魏叔阳眯起眼睛,认出对方身份,不禁露出惊讶表情。
徐凤年掀起车帘看向远处身着暗红甲胄的挡路之人,好奇道:“魏爷爷知道这东西来历?”
魏叔阳忌惮道,“我与世子一般年纪时,世间曾有四大宗师,其中之一便是这南国符将红甲。”
徐凤年走出车厢从青鸟手里接过雨伞,站在车前远远望向符甲。
“可这符将红甲人当初刺杀先皇,被人猫韩貂寺牵手剥了甲胄,尸体与甲胄都挂在王旗示众,很多慕名前往的江湖人士都有看到,这可做不了假。”魏叔阳皱眉道,“奇怪了,这红甲又是哪儿来的?”
徐凤年猜测道:“会不会是红甲人的子女?”
魏叔阳当即否定道:“不可能,天下红甲只有一副,如今应该藏在皇城才对。”
藏在皇城的红甲出现在北椋世子出行的路上。
徐凤年心里已有定论,扒着车厢朝后面那辆马车看去。
舒羞和吕钱塘看到徐凤年盯向这边,还以为世子是要他们上前试探,于是两人翻身上马,朝符将红甲奔袭而去。
马蹄踏破水洼,溅起的泥水搅拌雨水从徐凤年身旁散落,徐凤年手伸一半,两人就已呼啸而过,转眼已至红甲跟前。
‘哎~我只是想问下老周怎么看.....’
徐凤年话堵嘴边,只好将错就错,转身看向正与红甲交手的舒羞和吕钱塘。
红甲刀枪不入、内力不侵,吕钱塘手持赤霞剑,体内血气燃烧都未能突破其红甲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