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没有用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姜泥抓起一把泥土,狠狠砸向赵风雅,咬牙切齿道。
赵风雅下意识的侧头却还是被散碎的泥土扫到了脸颊。
“放肆!”张牍和他身后的一众侍卫神色大变。
“别过来!”赵风雅斥声制止随从,看向姜泥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以她的身份已经一再容忍姜泥的冒犯,如今确是真的被姜泥激怒,冷声道:“跪下!”
姜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赵风雅忍无可忍,啪~的一掌扇在了这个下人的脸上。
姜泥猝不及防,被扇得发丝凌乱,性格倔强的她自是不愿吃亏,举起手臂就想要扇回去。
张牍上前一步攥住姜泥胳膊把她推出几步。
“你还想还手?”赵风雅见她如此刚烈,心中更为生气,转过身子看向别处,手里的核桃越盘越快,“掌嘴!打到认错为之。”
“是!”张牍早就对姜泥失去了忍耐,若非隋珠公主一再制止,怕是早就将这个麻烦离阳皇室的贱婢一掌击毙了。
张牍面露狞笑,正要出手之际,坡上的竹林忽然刮来一阵微风,竹叶掠过眼前,一道潇洒俊逸的身影翩然飘落,挡在了众人面前。
“想必这位就是北椋世子了吧?”赵风雅来之前有看过徐凤年画像,虽不知他何时学的武功,但也仍旧认出了他的身份。
徐凤年根本没有理会赵风雅,看着姜泥侧脸还未褪去的红痕以及眼里的愤恨,心里积满怒火,沉声道:“受欺负了?”
姜泥抬头看了他一眼,倔强道,“她踩我菜,我就推她;她毁我菜园,我就仍她一身泥;除了这一巴掌,我都还了,我才没输她。”
徐凤年伸手拔刀,颤巍巍的手臂根本无法握紧,抽出一条碎布将绣冬绑在酸痛脱力的右手上,用牙咬着打了个死结,挥刀挡在赵风雅面前,沉声道:“认错。”
“果然是粗鄙之徒,不懂礼数。”赵风雅面色微冷,隐隐有几分不屑,“堂堂北椋王世子连个丫鬟都教不好。”
“我要你向她认错!”徐凤年面沉如水,语气加重道,“我背后这丫头,本世子欺负得,你们...欺负不得。”
张牍看到徐凤年眼里透露出的冷意,不满道:“怎么,世子也不问问我等来历,就想直接动手吗?”
“打狗还问名字吗?”徐凤年冷声道。
张牍怒极反笑,“世子倒是伶牙俐齿,就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见赵风雅转身退回人群外围,张牍身后一众侍从冲上前挥刀朝徐凤年砍去。
徐凤年修行半年琼华心法,体内真气已然不弱四品,再加上身法玄妙,很快就将这些侍从压制,张牍修为虽是二品,但如果不动真格,一时半会还真无法压制他。
这次交手勉强算是徐凤年习武这些天的总结,周寂远在坡上的竹林旁观,直到看见张牍打出火气,空手夺刀反逼徐凤年咽喉,这才从坡上迈出一步,似与天地融于一处般消失无踪。
刀尖逼近喉结,徐凤年知道对方既然专程来武当找他,肯定不敢在这里杀他,但这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无助仍是让他一退再退,想要避开刀锋。
就在退到姜泥身前,再退就要把姜泥暴露在刀锋之下的时候,徐凤年脚步猛然一顿,想要将姜泥推开。
悄然间,毫无征兆,就连封锁徐凤年气机的张牍也未能提前察觉,一个颇为面熟的年轻人端着花盆出现在徐凤年和姜泥之间,明明刚刚还是空无一人,可又像是一直都在一般。
周寂伸出两指夹住绣冬刀脊,逼近徐凤年咽喉的刀锋猛然停滞,一道淡蓝色的电弧似乎从周寂指尖闪烁,徐凤年喉结一麻,连忙退避两步。
只见电弧沿刀刃瞬间传递到握刀的张牍身上,伴随噼里啪啦的杂乱声响,一缕焦黑恶臭的烟雾升起,张牍花白的头发全部竖起,张口吐出一只烟圈,像是打摆子一样在原地抖个不停,想要运转真气抵抗这种邪门功法,却发现真气紊乱溃散,根本无法调度。
明明松开握刀的手就能挣脱,却又因肌肉痉挛反而越握越紧,只能满脸惊恐的看向周寂,直到温热的湿意从下面涌出,才被周寂抽走绣冬,以刀柄撞飞数步,跌坐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其余一众侍从看到张牍这幅凄惨模样无不惊惧万分,
赵风雅看到地上突然湿了一片,眉头微皱,露出嫌弃之色,伸手掩鼻往旁边走开几步,看向施展邪门功法一招就将张貂寺击败的那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你!”赵风雅看到周寂手里的花盆,盘动的核桃顿时停了下来,冷声道,“我的夜明珠呢!”
“盘核桃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老想着那两颗珠子?”周寂笑道,“我都告诉你了,夜明珠其实是一种放射性的物质,带在身边没什么好处的。”
“老周,你们认识?”徐凤年接过周寂递来的绣冬,将它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