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爬上墙头,朝世子大院的外面看去。
恰逢此时天边薄云消散,皎洁的月辉将整个庭院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姜泥艰难的爬上墙头,探头朝院子里张望,只见一个长发如瀑,身着宫裙华服的曼妙身影正站在客院的草坪上,抬首沐浴着静谧的月光。
由于那个女子背朝姜泥而立,所以看不清具体容貌,但从对方站着的仪姿,典雅华贵的长裙,就能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令人自惭形秽。
美则美矣,姜泥却又总觉哪里不对,直到看见那个女子打算转身看向自己,她才缩了一下脑袋,视线瞟到了女子站着的草坪.......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打破北椋王府夜晚的宁静。
“这个姜泥仗着世子宠爱,大晚上的又在搞什么东西?”红薯心里一惊,听出是姜泥的尖叫,还以为她又在‘刺杀’世子,心里虽有几分埋怨,可还是第一时间披上衣服,闻讯赶了过去。
当她赶到的时候,发现青鸟已经到场,向来和她们关系不怎么亲近的姜泥,这会儿正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青鸟身上,寸步不离。
“这是真的...我真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红薯上前询问究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白天徐凤年回府的时候,就是她安排的周寂和南宫仆射住处,这间小院只住了周公子一人,哪有什么身穿华服,没有影子的‘女鬼’。
红薯看了眼墙头掉落的一块砖,还有姜泥身上沾着泥土的夜行衣,心里愈发不满。
不满归不满,姜泥毕竟也是世子院里的人,她同为侍女,不好当外人的面出言训斥。
先是向周寂诚恳道歉,然后示意青鸟带走姜泥,并表示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世子,狠狠责罚姜泥。
姜泥满脸委屈,即便被拉出去很远,仍在辩解自己真的看到了‘女鬼’。
周寂捧着花盆指尖碰了碰藤蔓的嫩芽,忍俊不禁道,“这丫头看了你一眼,不会看出心理阴影来了吧?”
啪~
一条藤枝拍开周寂指尖,嫩芽好似吸收了整个庭院的月光,随着光影流转,淡淡的余辉铺展开来,好似一个清雅端庄的女子从月下走出,含嗔带笑的白了他一眼,红唇轻启,声音若有似无。
“幸灾乐祸~”
………………
与此同时。
北椋王府的地牢中。
徐凤年从容不迫,尽显世子风范,全然没有传言纨绔无知的模样,自信满满的对着牢中贼寇首领一通分析。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权谋又来了~
先射箭后画靶。
逻辑严谨,丝丝入扣。
通过贼寇首领的前三次追杀,还有酒肆外面的弃刀投降,断言对方前几次的刺杀都只是幌子,本意不是想为了杀他,而是想引出后面的真正刺杀。
整个地牢鸦雀无声,外面的尖叫和糟乱根本无法传到这里。
如果周寂在这儿,肯定会扶额苦笑,摇头叹息。
并不是说徐凤年分析的经过不对,而是他的分析有点太装了,通过结果倒推过程,把巧合算作必然,除了自己,怀疑身边所有一切。
心高气傲,自信满满。
在贼寇首领面前炫耀完自己的聪明才智,徐凤年又去到了老黄那里,享受着游历三年的最后一天自由。
次日一早,周寂被院外的侍女唤醒,说是徐凤年要请他钓鱼。
听潮亭依山而建,实为一座高塔,周寂来到湖前,扫了眼深不见底的湖水,转身看向风铃摇曳的七层高塔,宛如在看一柄冲破云霄的利剑。
塔里有人,不止一个。
周寂视线下移,看向听潮亭前面的石板空地。
身旁传来脚步轻响,长长的发带随风轻摆,南宫仆射从周寂身前经过,停在了观景台的另一边。
“老周,你也对听潮亭感兴趣啊?”徐凤年这时带着姜泥一路走来,随手从红薯递来的果盘里提一串葡萄,然后又放了下去。
“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已经听人说了,刚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狠狠处罚了这个小丫头,希望老周不要怪罪。”
周寂看了眼姜泥,发现她一副肉疼无比,生无可恋的模样,摆了摆手,笑道,“一场误会罢了,无需在意的。”
姜泥眼里像是重新亮起了光,悄悄捅了一下徐凤年肩膀,小声道,“把钱还我~”
徐凤年歪了歪身子,往旁边挪了两步,姜泥跟上,急声道,“你看他都说了不在意,你还抢我钱。”
“哎~这可不是抢啊,这是罚~罚金~”徐凤年压低声线迅速说了一句,然后恢复平日嬉笑,向周寂和南宫仆射介绍道,“我弟徐龙象和老黄你们都见过了,这是青鸟,这是红薯,都我院里的~”
姜泥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