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又看了眼众人衣着布料,最终还是端来了酒水。
可就在他要把酒壶端上来的时候,一道乌光从远处飞来,直朝徐凤年的面门而去。
酒壶可以遮挡徐凤年的视线,却挡不住疾驰而来的利箭,还没等掌柜反应过来,凌空多出两根手指,赶在利箭穿透酒壶之前,先一步夹住了箭身。
老黄直起一半的身子缓缓坐了回去,心里长松口气,伸手接过从老板手里掉落的酒壶,做出一副被惊吓到的表情。
马蹄声再次响起,那群死不悔改的贼寇再次围了上来,而在苍穹之上,一声尖锐鹰啸同样响起,展翼足有两米多长的海东青在酒肆上空盘旋不散,然后飞落徐凤年身前。
这下连周寂都有些无奈了,看向这群衣衫褴褛的贼寇道,“你们就这么喜欢白给吗?明明知道实力的差距绝非你们这点人数就可以抹平,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送人头?”
即便没有自己,光是一个南宫仆射就能解决他们了。
更何况,这群人已经见识过南宫仆射的实力,搞什么三次刺杀、四次刺杀、怎么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儿戏?
南宫仆射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从桌前飘过,脚尖轻点,立于围栏外面的一座木桩下,低头俯视众人,漠视的眼神隐隐多出某种危险的信号。
随着海东青展翅从酒肆飞出,又是一阵马蹄从远处传来,一群身穿甲胄令行禁止的精锐骑兵将贼寇围拢,徐凤年收起轻佻的态度,把玩着手中酒盅,装了起来,“一再饶尔等性命,非要等人死绝了才肯收手吗?”
贼寇首领面露不甘,扫了眼四周北椋铁骑,恨声道,“北椋铁骑,非人力所能及,停手吧!”
说罢,正要丢下手中长刀,却听到另一个声音从酒肆传来。
“先等一下。”周寂眯起眼睛,看向对方道,“第一次被我制住的时候不停手,第二次被我制住的时候不停手,第三次被我打跑的时候还不停手,结果现在北椋的人到了,你打都不打直接投降.....你是瞧不起我,还是脑子有坑?”(还是说,编剧和导演脑子有坑?)
贼寇首领嘴角一抽,根本没想到周寂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徐凤年在旁圆场道,“没准他看到你和白狐脸手下留情,所以心存侥幸,想再试‘亿’次呢~”
周寂转头看向徐凤年,瞧见他眼里闪烁的‘智慧光芒’,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扶额轻叹,撇头看向别处。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脑子’又来了。
徐凤年满脸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的一切。
凤字营武典将军宁峨眉坐在马上,看向站着比他还高的南宫仆射,顿时起了冲突。
宁峨眉面沉如水,沉声训斥道:“你,下来!”
南宫仆射露出一抹冷笑,平静淡漠的俯视宁峨眉,“下马。”
一个高傲的人遇到另一个高傲的人,结果便是烈火烹油,互不相让。
宁峨眉被南宫仆射的态度激怒,长枪遥指对方,冷声道,“天下没有人能拦在北椋战马之前,下来!”
“我要你下马!”
眼看南宫仆射拔刀,两边甚至就要动起手来,徐凤年连忙制住宁峨眉,生怕两边打起来,周寂一时没收住,把在场的北椋将士全给点了....
等等....为什么是周寂?
徐凤年摇了摇头,甩开心里杂念,沉声道,“那若是我让你下马呢?”
“世子...”宁峨眉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徐凤年,但对方毕竟是北椋王世子,根本不懂徐凤年的‘良苦用心’,犹有几分不甘的骑在马上,直到远处跑来的小王爷,这才翻身下马,心悦诚服的单膝跪下,行北椋军礼。
“黄蛮儿~”徐凤年险些被徐龙象扑倒在地,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抚了抚他的后背,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看到青白鸾飞出去,就知道是哥回来了。”徐龙象心性单纯,露出纯真的笑容。
徐凤年扶着他坐下,兄弟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是要有很多话说。
另一边的宁峨眉没有眼色的在旁插话,向徐龙象解释自己领了军令接世子回府。
周寂撇了撇嘴,抱着花盆坐在围栏上,看着尬在在一边的宁峨眉露出怜悯的目光,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南宫仆射,近一人高的木桩上,沾染了些许泥土的裙摆随风轻摆。
堪称死亡角度的上扬视角,没等周寂说什么,她就主动从木桩下来,站在了围栏内侧。
看吧~让人下来,不一定非要命令强迫。
北风和太阳的故事告诉我们,其实换一种方式,问题也能解决。
周寂低头和花盆这样解释,结果换来的是蜷缩成一团的藤蔓,像根弹簧一样蹦起,狠狠撞向他的脑门。
南宫仆射站在周寂身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经放弃抵抗了的贼寇首领,这一副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