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拒绝那...个...东...西...,此事一旦流露出去,你将与世为敌。”余帘无比认真的看向周寂。
一个没有长生的世界出现了一个可以令人青春永驻的长生灵宝,恐怕就是连活了千年的夫子都会为之心动。
余帘尊敬自己的老师,但更相信长生对于世间所有修行者代表着怎样的含义。
“放心好了,我又不傻,要不是你那么凶巴巴的瞪着我,我又怎么会说出来?”周寂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这般小心。
其实在余帘布控之前,他自己就将神识外放,扫过了整个旧书楼,确认无人窥视,方才开口。
“.....”余帘闻言一愣,冰冷认真的眼眸好似冰雪消融般化作一抹柔光,心弦被猛然拨动,从未有过的情愫涌上心头,让她欲言又止,一时间感到些许无措。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就算死也会帮你保守秘密,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周寂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三师姐’,竟感到一丝未曾发现过的可爱,点头答应下来,却被她用手足无措的表情,说出的最凶煞的话吓了一跳。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什么人,也不要告诉她们这件事情,就算莫山主和叶红鱼追问,也是一样。”明明发丝已经编成精致的小辫,可余帘还是下意识伸手撩了下耳畔并不存在的发丝,“如果她们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去杀了她们。”
“.......”
周寂嘴角一抽,听着余帘杀气腾腾的语气,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明白,余帘说这些其实为了帮他保守秘密,以免九眼天珠的消息外泄,引起世人觊觎,这让他既感动又不敢动。
太可怕了,这个看起来娴静端庄,浑身上下透着书卷气的‘三师姐’实在太可怕了。
蝉鸣逐渐熄去,后院的光幕也随之渐渐消散。
围拢在院门口的钟大俊等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进入院中,如临大敌的朝四周张望。
走进旧书楼,楼内空空如也,只有楼梯旁的那位女教习一日既往的坐在桌前描楷,左右看了一眼寂然无声的大堂,钟大俊等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来询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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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登上二层楼,通过书架后方的通道,朝后山走去。
远处山坡上的草堂外,炊烟袅袅升起,周寂身影一顿一显,犹如掉帧一般行走在山道的石板小路,宁缺看着在眼前若隐若现,每次眨眼都会消失出现的周寂不禁有些傻眼,从草堂走出的李慢慢看向院门,笑道,“恭喜先生入得无距。”
“无距,这就是无距。”宁缺嘴角一抽,被突然出现面前的周寂吓了一跳,神色古怪道,“怎么看起来还不如你之前的缩地成寸?”
留意到宁缺像是看鬼畜一样的视线,周寂横了他一眼,朝李慢慢颔首回敬,看向宁缺道,“缩地成寸我已修得多时,心念所动便可施展神通,如今初入无距,又怎能像夫子和大先生那样如臂指使,瞬息万里。”
周寂说罢看向宁缺道,“我刚从旧书楼赶来,听闻桑桑已经醒来多日,不知近况如何?”
提到桑桑,宁缺轻挑的神色平静下来,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喜色,“那天之后,桑桑昏迷三日,醒来之后从小染上的寒疾就没再发作过,老师说她已然彻底无恙。”
周寂闻言点了点头,朝宁缺笑道,“待我见过夫子,就去找你。”
宁缺侧身让开,周寂跟着李慢慢进入草堂,还没等他进门,就闻到了芬芳扑鼻的美酒,还有正在灶上烧着的牛羊肉香。
陈皮皮在灶台旁各种忙碌,而在矮桌前坐着的夫子自斟自饮,品尝着桌上的菜肴。
“夫子好生潇洒。”
“不过苦中作乐罢了。”
夫子放下酒盅,手掌和袖口露出的手腕看起来一如之前般枯槁消瘦,但周寂明显感觉到他体内血气的虚弱,就连境界也隐隐有些动摇,真如他所说那般,苦中作乐。
“坐。”
夫子示意周寂坐下,看着周寂发丝中夹杂着的些许白发,叹息道,“终究还是拖累道友了。”
夫子挡开了周寂想要接过酒壶的手,伸手给他斟上一杯,举杯一敬。
早在第一次见到周寂的时候,他就从周寂身上感受到了相似的气息,对方看似弱冠之年,实际的年龄与他相似无几。
同为千岁,如今又被削去千年。
夫子以无矩境界,可以用自己掌控的法则抵抗昊天的法则,但周寂未入无距,更何谈无矩。
为了帮他弑天,付出如此代价,无论如何,都当受此一杯。
一杯饮罢,周寂同样为夫子斟上一杯回敬。
聊及两人日后打算,夫子自然是要留在书院养伤,伤好之后重归无距,甚至能从无距之后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