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武面有几个哥哥顶着,父母对他也少了几分约束,给他闲的天天来找李去疾玩,有了顾从武陪着,陆小夕也能每天抽出些时间去办自己的事。
自从找了房子,王氏就高调的搬到了城里,陆小夕每天都能回去看看几个兄弟姐妹,也能陪着二丫自己去采买嫁妆。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李去疾又病了,这次的病,来的毫无征兆,和顾从武下着棋,就昏倒了。
李去疾躺在床发着烧,顾从武在边急得团团转,李老夫人和县丞夫人都来了,围在大夫身边不敢出声。李县丞得知此事,也来过几次,只是次次李去疾都睡着,也不方便久待。
院里,大夫把完脉,站起身直摇头:“好好养着,也就这些天了。”
老夫人听了大夫的话,差点就要昏厥,即便李家早有准备,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下午,喝了几付药的李去疾幽幽转醒,见李老夫人在床边,强笑着安慰老夫人。
见陆小夕也在身旁,举着手,示意丫头从抽屉取出了一张纸,当着几个长辈夫人的面,断断续续道:“我本就没几天好活,和春芽成婚,实是委屈了她,我死后,请准她归去。”
说完,就把纸递到了李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打开一看,是一份和离书。李老夫人见外孙这副样子,那有不答应的,忙点了头。
陆小夕见状,又是感动,又是着急,自己嫁给李去疾,不就是图以后有个名分么?要是和离,回去后,还不知道又要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呢。思及此,陆小夕握住了李去疾的手柔声道:
“我不走,你要是去了,我就给你守着,等日子到了,我就去陪你。”
听到陆小夕的话,李老夫人心里舒服了一些。
这个孙媳妇,平日不叫她,她是不太来主动来自己这边请安问候的,有几个媳妇都在自己面前说过她的不是,老夫人也只是念着这门亲事实在是对不住她,且她也尽心照顾去疾,才一直没找她的不是,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对去疾心的。
李去疾又和几个夫人说了几句,便睡下了,几个夫人守了一会儿,没了动静,也走了,离开时,还不忘叮嘱陆小夕好好看着,一旦有事,不管多晚,都要遣人来报。
晚,李去疾又醒了,见只有陆小夕,便使她去给自己拿盒子,这盒子,放在柜子内的隐蔽抽屉内,应该算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李去疾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递给陆小夕道:“李某无用,不能庇护妻儿,惭愧至极,你伴我一场,甚是辛苦,我知你在季家不易,这些田铺与你傍身,以后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陆小夕接过李去疾递过来的纸,是十几亩良田和几个铺子的地契。
看到这几张纸,陆小夕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有药不救他,他却处处为我考虑。
见陆小夕有些痴了,李去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昏睡了过去。
李去疾夜晚是睡不好的,闭着眼,也是一阵阵咳,今晚尤为严重,陆小夕在房内走来走去,听着李去疾的咳嗽声内心煎熬无比,突然,她发现李去疾好像很久没咳了,陆小夕将手放在他鼻下,已然没了鼻息。
“李去疾!李去疾?你别死,我救你,我救你,我马救你,你等着,千万别死呀!”
陆小夕小声哭喊着,急忙拿出从欧阳进处顺来的药剂,给李去疾注射了进去。一分钟,两分钟,李去疾一直没反应。
陆小夕慌了,忙给他做心肺复苏,还是没反应,陆小夕抬起了李去疾的下巴,嘴对嘴给他渡气,每渡一口,就按压几次胸部。如此反复几次,当陆小夕的嘴唇再次碰到李去疾的嘴时,她感觉好像有人勾住了她的脖子。
抬眼望去,发现李去疾早已睁开了眼看着自己。
“你亲我,就不能好好亲?非要压我胸口?”李去疾感觉自己的病好像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你醒了?”陆小夕也不管谁亲谁了,见李去疾活了过来,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哭什么?要不,我再闭眼给你亲?”李去疾说完,就把眼睛闭了起来,一副任你作为的样子。
不得不说,李去疾这个人,能和顾从武玩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谁要亲你。”陆小夕抹了泪水,心中的负担放了下来,顿觉困意,挨着李去疾便睡着了。
第二天,李家老少几个夫人吃完早饭就过来了,老夫人知道李去疾起的迟,便先叫丫鬟去看。
丫鬟还没敲门,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正是李去疾。
李去疾许是昨天睡得多吃的少,今天一早就饿醒了,一醒来,就觉得今日和往常都不太一样,呼吸也顺畅了,身竟还有了些力气,除了觉得饿得慌外,就没其他的不适。
见陆小夕还睡,自己就起了身,往常动一动就累的气喘的身体,今天自己穿了衣裳也没见累,正要开门出去,就见外面的丫鬟进来了。
“少爷?您怎么起了?怎么没拉铃铛?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