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在秦放离开的第四天，不出所料，这家伙又回来了，这三天里，司藤前前后后在他这消费了三千余元，正好来付钱的咯。

“老板，你知道我会回来？”

秦放微微一愣，难道他看上去与常人不同，高人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人？只是一具干枯的尸体罢了。

“你的生命力，全靠司藤小姐的力量封存着，换而言之，你的生命是装满水的水桶，下方破了一个大洞，因为某些因素，司藤小姐的妖力堵住了缺口，让你得以存活。”

他们的关系非常微妙，司藤的复活，用的是秦放的血，而秦放能维持生命，用的是司藤的妖力，短时间内无法分割。

“请老板赐救命之法。”

秦放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柜台上往前推了推，这个时代别说济世救人，是人家应尽的职责，老板是悬师，不是医生，而且治疗你不花钱吗？

“所谓发为血之余，齿为骨之余，司藤小姐是你的骨血，你是她寄生的齿发，司藤小姐血气双亏，而你离开她后，骨血自当回归本体。”

此乃中医理论，医药不分家，姜海域精通炼药，同样也精通医道，根据司藤告诉他的情况，以及所见所闻，得出的结论。

“所以，我必须在司藤小姐附近，她的力量才能保住我的生命。”

貌似听懂了，秦放亲自去测试过，离开司藤周围三十公里，他就会变成干尸，以后只有当小弟的命了。

“不错不错。”

姜海域收下秦放的银行卡，背面贴着密码，随即当着秦放的面，用刷卡机刷了起来，查了查里面的余额，十万块到账，完美。

“大师，那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秦放在姜海域这里，找到了生存的希望，悬门高人神秘莫测，连司藤这样的大妖都不怕，绝不是平凡之辈。

“这个问题，得加钱。”

可惜，穷的揭不开锅的姜海域，决定再赚一笔，一柄水寒法剑哪够，等有钱了，一定多买些炼器材料，再炼制百八十几样法器。

......

秦放没辙，只能再抽出一张银行卡，姜海域悠哉的收下，回答两个问题净赚二十万，比开民宿来钱快多了。

当初若不是小姨雪晴拦着，他早把几百头牦牛、几百头羊全卖了，甚至把民宿也卖了，只为打造出属于自己的法器。

可惜造化弄人，那些东西都没能卖出去，找好的买家，都被雪晴搞黄了，说什么他要是缺钱，自己那还存有嫁妆，全都给他。

最终搞得姜海域只能不卖了，他要卖那些遗产，就必须得拿雪晴的嫁妆，反正还没寻到好材料的下落，暂时先缓缓吧。

“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只要再找一只大妖，取它妖丹佩戴，就不会再有事，或者选择夺取它的力量，化为己用，至于修炼一途，你资质太差，还是等死吧。”

三种办法放在这里，秦放怎么选择，那是他的事，姜海域只提供咨询服务，别的服务得再加钱，而且不是十万块可以搞定的。

“大师，你直接开个价，怎么才能帮我搞到这些东西。”

术业有专攻，论对付刈族的法门，找悬师最为合适，眼前就一位悬门高人，如果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谁又愿意不人不鬼。

“很简单，杀了司藤小姐，妖丹不就有了。”

姜海域露出个迷之微笑，当着司藤小姐的面，说杀了司藤，取她妖丹，就问你刺不刺激。

不知何时，司藤已挪步到此，似乎又有什么疑问，需要咨询姜海域，这家伙除了当十万个为什么，就是宅家做网瘾少女。

“不行，司藤人虽然很欠，但是救过我的命，我还杀她取丹，那太不是人了。”

秦放坚定的拒绝，他有自己的底线。

让他恩将仇报，杀死自己的恩人，一辈子活在自责、愧疚和害怕中，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人若无情不如妖，只要有情妖亦人。”

司藤悟了，那句姜海域随意写的字，似乎在告诫她，人如果无情，那么连妖族都不如，但是妖族如果有情，就如同人类一样。

不需要介怀自己的身份，也无需想着变成人，只要开心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他，果然还跟八九十年前，一模一样。

人的样貌记忆或许会变，但潜意识的行为和性格，是很难被改变的，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司藤小姐？？？”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充斥在秦放心间，他刚刚如果答错话，会不会被司藤吊起来打，传言刈族喜怒无常。

自从遇见司藤后，他已经挨过几次打了。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无论是妖是人，行之善则正，行之恶为邪，自古人心更难测。”

比起弯弯绕绕的人类，姜海域更愿意和妖族打交道，妖族大多豪爽，亦不是嗜杀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