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失。
他指着陈应,喊道:“豫让怎敢如此?定然是有人指使,还不快说,难道你以为我手中剑不利吗?”
陈应的冷汗从额头直往下淌,咽了口吐沫,说道:“我不知,真的不知此事啊!……宗主,也许是宗主的命令呢!对,就是智瑶!”
“智瑶,果然是他!”智朗一阵咬牙切齿。
接着,他突然转过身,向众人喊道:“有些事,我并未与你们说。当初我去智邑,那智瑶怕我以后与他儿子争夺宗主之位,竟让我在宗庙自裁。后来我答应帮智邑粮食增产,这才有了活命的机会。
那城外的豫让等人,这陈应,还有屯留的兵马皆是为了防备我。我本以为小心做事就能保得平安,可谁能想到,那智瑶竟背信弃义,派人来刺杀我!”
说到愤怒处,智朗猛地抽出佩剑,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纷纷抽出佩剑,高高的举着,齐声喊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震耳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一直传出去很远。
从背的箭囊里抽出两根长箭,智朗高举着,喊道:“这正是今日射中我的那两枝箭,若不是我着了重甲,此刻早已气绝!”
说着,他把剑插在石板缝里,握着那两支箭。
“智瑶残害子侄,薄恩寡义,智朗在此向祖先起誓,愿与智瑶断绝此亲!“
说罢,他双手猛地使力,两支箭应声而断,扔到了一边。
随后,智朗又重新提起那剑,缓缓向陈应走去。
“小君子,饶命!饶命啊!“陈应顿时吓得涕泪横流,竟连反抗跟逃跑都没勇气了。
智朗并不理会,到了近前,长剑干脆地抬起,又猛地刺过去。
嗤的一声,陈应捂着心口退了半步,接着嘭的一声栽倒在地,显然活不成了。
接着,智朗这才提着成了暗红色的剑,转身面向众人。
“卫黎!“智朗喊道。
“卫黎在此!“
“选出擅单骑者,带着我的书信前往智氏各地,尤其智邑,向各位族中长辈,宗族成员陈明今日之事。“
“唯!“
“薪武!“智朗再次喊道。
“薪武在此!“
“派出哨探,盯紧屯留方向,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唯!“
智朗扫了眼众人,接着喊道:“从今日起,除野人外,邑中所有年满十六,四旬以下丁壮,不管是士还是商贾工匠,全部编入军中,操练军阵!备战!“
“唯!“
众人大声应道。
回居所的路上,智朗心中还是激荡难平。今日之事,他是真的没想到。
竟然会有刺客?
是智瑶?豫让?还是谁?问题是,为什么啊!
智朗自己也清楚,不管是谁决定的,策划成就是豫让了。早上桥上送别,那哪是送别,那是要提前跑啊!
还有那酒,智朗怀疑也有问题,同归于尽这事豫让干得出来!
一想到这,他就恨得牙痒痒,这算什么君子!他之前甚至还想招揽,去他的吧!
当双方变成真正的敌人,原本有多欣赏,这会就有多恨。就连那些美德也立刻变得丑陋起来。
一边往居所走,智朗忍不住摸了摸后背,里面穿着唯一的一套钢片打造的铠甲。此刻,能明显感觉到后背有两个凹坑,一个正中后心,一个偏右。
那箭用的是铁质箭头,而且力道奇大,就算穿犀甲怕是也要被穿个透心凉了。
只能说,幸运啊!
不管怎样,这次跟智瑶也算是撕破脸了。
打就打吧!谁敢来,他就敢打。
忍气吞声太久,真的是会成懦夫的!
……
就在智朗忙着整军备战之时,完成刺杀后,刺九已经骑马赶到了屯留。
马是早就备好的,作为刺客,他骑术也算得上高超,为了逃命,他可不想什么脸面。
智颜早已在城外等候了,看到刺九,连忙迎了过去:“如何了?“
刺九连忙下马,行了一礼:“智朗背中两箭,皆是要害,断无幸存之理!”
“好!”智颜顿时大喜,看向一旁的陈梁,说道:“先生以为,接着该如何处置薪地?”
陈梁摇了摇头:“事情未成定局,还是等等豫让的消息吧!”
智颜脸色有些急切,“先生,可总要有个打算吧!若没了智朗,可派谁去收回薪城?智朗的那些家部下又该如处置?”
这是他做成的第一个大事,岂能不急?
陈梁眉头微皱,只好说道:“可派大军守在城外,先逼迫城中收缴武器,接着呈报宗主等候结果。”
智颜点点头,说道:“我听闻薪地极为富裕,也不知城中还有余财多少?粮草多少?大军作战不易,若此刻能送去大批物资,该能解一时之急吧!”
“先想想如何处置城中居民吧!他们受智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