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小君子何必问我?”
智朗点头说道:“朗并无他意。只希望先生向宗主回报之时,据实以答!”
“这是自然!”豫让答道。
智朗点点头,这话他当然相信。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对豫让也有不少了解。说好听点,这是位君子,说难听点就是个直脑筋。
正所谓:君子欺之以方!
只要占着理,这样的人才最好对付。
跟豫让聊了几句,智朗终于转向前方。
看着许平,大声说道:“许平,你也看到了,我今日刚从智邑归来,如何有违抗宗主之意?”
“刚回来?”许平冷笑一声,说道:“我可不信你刚回来。那个薪武之前挑衅我等,定然是你指使。”
“贼!”
薪武顿时大怒,指着对方,骂道:“你这条山中野犬,在此狂吠不止!真当我手中剑不利吗?”
许平扶着车帮,喊道:“你这条家中恶犬,果然吐不出什么人言!”
薪武愤怒的满脸涨红,手握着车帮,几乎把木头都掰断了。
“许平,此刻就不用逞口舌之利了。我收到宗主命令,确实要收缴战车,若我上缴,你待怎样?”智朗大声说道。
“那自然很好。不过……”许平突然指着智朗的车驾,说道:“你所乘的车驾,也要收缴!”
智朗的眼睛猛然眯了起来,拍着车子,冷声道:“你大概是认错了,我这车驾是辂车,可不是战车!”
“那谁知道!你配齐甲士,这辂车也未尝不能当做战车来用!”许平大声说道。
很显然,收缴战车不是目的,他只是要激怒智朗。
听到这话,智朗还未说话,薪武却再也忍不住了。
他突然从驭者腰上抽出长剑,郑重的向智朗行了一个稽首礼,说道:“作为家臣,我不能看着家主让人羞辱。家主且等着,我去取了这贼人命来,若宗主责罚,我自缚前往智邑。”
说完,他就站起来,让驭者启动战车。
“薪武!”
智朗拍拍旁边驭车的骝,咬牙道:“骝,你去拦着他。”
“唯!”
骝连忙跳下车,奔过去站在马匹前,挡住了去路。
“骝,你让开!”薪武目眦欲裂,低吼道。
骝坐在地上,说道:“我奉家主之命拦你,不可违。可我不想拦你,那你就驱车从我身上碾过去吧。”
薪武脸颊肌肉鼓起,还是下不了手。重重叹了口气,他猛地甩开缰绳,坐在那生闷气。
“智朗,你那家臣是要来杀我吗?为何不让他来?我可是等的急了。”
对面的许平再次喊道,手下也跟着笑起来。
在他看来,智朗如今正在悬崖边,只要有人轻轻一推,那智瑶定然不会放过智朗了。
可惜,许平并不知道智朗跟智瑶的约定。在智瑶心里,智朗能带来的利益早已压过了威胁,再加上智瑶付出的大量隐形沉没成本,敌对已经是过去了。
正因为信息获取的差距,结果也变得不可预料起来。
智朗的手不自觉的握在了剑柄上,喊道:“许平,我知道,前些日子你的兄长在械斗中战死。可这不能成为你今日挑衅我等的理由吧?
而且我父亲虽然故去,但他在智氏仁义之名皆知,你如此作为就不怕国人不满?”
“你父亲?仁义之名?哈哈,我怎么不知?倒是听说他无所作为,庸碌之人而已,你可真会贴好名声。”许平大声笑道。
话声刚落,许平还未觉察什么,对面的豫让却脸色一变。
辱骂别人父母,这可是大仇!智朗还能忍受?
果然,智朗一改之前的淡然,突然一脸的怒不可遏。
猛地看向豫让,他大吼道:“先生,此贼辱我先父!朗就算舍了这命,今日也万万不敢让他胡言。”
“智朗!你……”事情变化太快,豫让也有些懵了。
不等豫让继续说话,智朗直接朝骝喊道:“骝,你为薪武驭者!……薪武,半刻钟内,我要看到那贼人永远闭嘴!”
“唯!”薪武振奋的大吼一声。
骝也立刻站起来,登上薪武的战车充当驭者。
薪武指挥战车,开始列阵,甲士们士气如虹,正应了那句哀兵必胜。
对面的许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潜意识里,他以为智朗不敢出手的。
可,智朗竟然真的敢!
心中惊慌,许平连忙让部下列阵。
可他们在这悠闲了太久,战车都停在树荫下,一时难以聚集。而且士气也调动不起来,眼看着乱做了一团。
“只斩许平,不伤无辜!”智朗突然喊了一句。
“唯!”薪武应了一声。
战阵已经列好,接着,他的车右挥动了进攻的旗帜。在刺耳的轰鸣声中,一辆辆战车如同巨兽,向着对面冲锋过去。
五十步的距离,对战车来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