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
“早就听闻宫崎你是一位美男子,今日一见,传闻不虚啊。”荒尾知洋微笑着,说道。
“不过是臭皮囊罢了,好在这幅臭皮囊下是对帝国,对添皇陛下的满腔忠诚。”程千帆正色说道。
“说得好啊。”荒尾知洋微微颔首,“关于你的事迹,我早就听闻,你的档案……”
说着,荒尾知洋扬了扬手中的卷宗,说道,“我可是看了好几遍。”
“宫崎,你做的不错。”荒尾知洋看着宫崎健太郎,继续说道,“影佐君当初安排你李代桃僵,以程千帆的身份打入巡捕房,真乃神来一笔啊。”
“属下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影佐少佐的精妙策划,只可惜影佐少佐英年早逝……”程千帆说道,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
“是啊,影佐君的遇难,是帝国的损失。”荒尾知洋点点头,他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我说你干得不错,不仅仅是在巡捕房的工作做的不错,你在汪填海政权那边的工作,更是令我叹为观止。”
说着,荒尾知洋摇头笑道,“楚铭宇的亲信助理,还得到了汪填海的夸赞,这很好。”
“这主意得益于影佐少佐的策划和安排,成功的利用了程千帆的身份背景。”程千帆正色说道,“程千帆的祖父是同盟会,他的父亲和母亲也都是国党的烈士,这个身份对于渴望获得国党内部支持的汪填海来说,还是颇有吸引力的。”
“身份背景是死的,人是活的。”荒尾知洋摇摇头,“我相信,即便是真的程千帆,也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
“课长谬赞了。”程千帆谦虚说道。
他的心中在暗自揣测荒尾知洋召自己来的用意,他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荒尾知洋喊他来,就是为了夸赞他。
相反,荒尾知洋的这一番夸赞,还令他心中更多了几分警惕。
……
“亚尔培路仓库事件,你这边已经和李萃群那边达成了默契了?”荒尾知洋问道。
“是的,课长。”程千帆点点头,“无论是属下,还是李萃群,都认为此乃误会,是被人利用了,为了避免极司菲尔路和巡捕房这边骑虎难下,造成进一步的对抗,巡捕房这边只会坚持认定那些人是江洋大盗,而特工总部那边也会否认那些人是他们的手下。”
关于‘亚尔培路仓库事件’,他此前与荒木播磨见过面,就此事向特高课进行了备案和汇报。
“李萃群这次吃了个哑巴亏,你认为他真的会善罢甘休?”荒尾知洋看着宫崎健太郎问道。
“正如课长所说,李萃群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闷亏了。”程千帆说道,“关于此事,属下和李萃群有过沟通,我们一致认为那个打电话的神秘的佟掌柜是关键人物,只可惜,一直没有能够查到关于此人的任何线索。”
“这个神秘人,故意设计挑唆,造成了你部同极司菲尔路的冲突,居心险恶。”荒尾知洋说道,“你认为这个人会是哪方面的?”
“不排除是重庆分子。”程千帆思忖说道,“前些日子,重庆方面所控制的《正言报大肆报道,以及当晚另外那一伙人马,属下高度怀疑是军统上海区的人,所以,综合这些情报,重庆方面是有最大的嫌疑的。”
“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个神秘人不是军统上海区的人,而是肖勉的上海特情处所为?”荒尾知洋忽而问道。
“肖勉的特情处?”程千帆露出思索之色,他想了想才回答道,“倒也不能排除,这个肖勉及其所部素来很神秘,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也确实是有几分他们的行事风格。”
“好了,这件事我相信极司菲尔路那边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会深入调查,你这边也要继续秘密调查。”荒尾知洋说道,“有什么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哈衣。”
……
“欧罗巴战场那边,德国人已经占领了巴黎。”荒尾知洋身体后仰,依靠在椅背上,说道,“法租界那边将有大变,对此你怎么看?”
程千帆心中一动,荒尾知洋的这句‘法租界将有大变’,令他心生警觉。
同时,对于荒尾知洋的脾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从这几句话中,他似乎有了一点点了解。
荒尾知洋都说了‘法租界将有大变’,然后还问他对于德国人占领巴黎、以及由此对法租界的影响的看法,这就等于是先画了个圈,然后再让他作答。
他隐约觉得,荒尾知洋的秉性应该是颇为强势的,绝对不是其面貌、谈吐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
“欧罗巴战场,法国人节节败退,就连首都都沦陷了,法租界那边现在也是人心惶惶,据属下的了解,法租界高层现在可以用不知所措来形容,他们对于未来的局势,对于法租界的前途也是深感担忧。”程千帆说道。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