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
齐志刚便央求李红军说:“那咱们就上医院,到那儿打了针,上了药,咱们再回来,行不行?”
林美娟急忙附和说:“对,对,赶紧上医院,我跟你去。”
战一雄说:“我的车就在外边,现在就坐车去吧。”
李红军却说:“主要的敌人不知去向,这个时候我不能去,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等完了事儿再说吧。”
林美娟先叫起来:“那哪行?有战局长和小齐在这,敌人跑不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疗伤,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李红军只得耐心地对她说:“你别着急,先听我说。你们说这场仗咱们打胜了吗?我说没有。咱们最主要的敌人那个姓廖的,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他可是空降专门来袭击苏联专家的,他能就此罢休吗?绝不会,他很可能就在我们这座大楼里的什么地方等待时机呢,我觉得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危险,这个时候我能离开吗?”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谁都不再说话了。
李红军便对林美娟和齐志刚说:“你俩先出去转转,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和战局长要研究一下,赶紧进行新的部署,一定要把那个姓廖的找出来。不除掉这个祸害,咱们别想踏实。”
林美娟和齐志刚走出来之后,仍然惦记李红军的伤势,着急地说:“治枪伤的药没有,上医院他又不去,这样拖下去怎么行啊?要不这样吧,我到前边的药店看看有没有现成的药。”
齐志刚说:“我去吧。你一个女同志恐怕不安全。”
林美娟说:“药店离这儿这么近,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你又不知道买什么药,还是我去吧。”
齐志刚只好同意,委派一名公安战士跟着她一同去买药。
他们来到大楼前面的药店,林美娟敲了几下夜间售药的小窗口,等了好久也没看见里面有人过来。陪同的战士见她着急的样子,就跑到正门使劲地敲起门来,边敲边喊:“里边有人没有?有人买药来了。”
其实,躲在二楼的廖斌早听到了敲门声,此时正紧张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是真买药的还是中共的搜查人员,便想藏起来不予理睬。可是敲门的人越敲越响,而且大喊大叫,弄得廖斌心慌意乱,觉着不出来不行了,否则很可能招来更多的人。
他强让自己静下心来想一想,便一边下楼一边答应着:“来了,来了,别敲了。”
他这样喊着却没有开灯,走到夜间售药的窗口前,往外一看,却是面熟,竟是和几个苏联人在一起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廖斌有些意外,仍然问道:“同志,你买什么药啊?”
因为没点灯,里边黑乎乎的,林美娟根本看不出他是谁,又着急买她的药,便对他说:“我要破伤风抗毒素,还有云南白药。”
廖斌知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松了一口气,又见这个女人自己找上门来,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她做人质,将来或许有大用场。想到这里,便装作犯难
地说:“哎呀,我是替别人值班的,不知道这些药放在货架子的什么地方,你进来找吧,看好了你自己拿。”
说着,就过去把药店的大门打开了,林美娟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还奇怪地问:“屋里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啊?”
廖斌忙说:“这就开,这就开。”
说着,就假借开灯向林美娟身后的公安战士走去,到了那战士跟前,趁其不备,突然用匕首从那个战士的喉部划过,那个战士倒下时,手中的长枪跟着就要掉到地上,廖斌急忙一把接住。这轻轻地一声响,让林美娟感到了异常,回头一看,见陪着自己来的战士已经倒在了地上,她惊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跑到跟前去查看,发现这战士的脖颈已经汩汩流出血来,惊惧中转身一看,只见给自己开门的人手里竟拿着匕首样的东西,黑暗中微微可见他一脸的狰狞,林美娟立时猜出这个人是姓廖的,知道自己已经落入虎口。她别无选择,撒腿就往里跑。廖斌却不急不慌,把林美娟看作已是逃不出自己手心的笼中之鸟,他关好药店的大门,开了灯,这才一步一步地向林美娟逼去。
林美娟本是有一支小手枪的,但是很少带在身上,这时她真恨自己没有带着枪了。看着廖斌一步步地逼近,她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便从药架子上抄起一个药瓶子,嗷嗷地叫着两手乱挥,不让廖斌靠近。廖斌并不着急,像看着猎物挣扎一样,笑着欣赏了一会,突然蹿上,一把抓住她手中的瓶子,又猛挥一拳,击中她的头部,林美娟立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李红军和战一雄研究新的部署安排之后,战一雄赶紧出去落实,李红军也走出房间想看看院内的情况,却见齐志刚神色紧张地过来说:“红军,小林去买药走半天了,这时候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李红军一听就急了,说:“啊?!我不是说过了嘛,那个姓廖的很可能就在这座大楼里,你怎么还让她出去买药?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