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大哥,我不知道他是你们的人啊,当时他要是说跟你们有关系,打死我都不敢对他动手啊,真的,大哥,我冤枉啊。”
“没什么冤枉的,阿杰是我弟弟,你打了他,不就是打了我?我是同舟社的老大,你不就是打了同舟社的脸?”王言走过来看着他:“我不止一次的说过,同舟社不欺负别人,也不被别人欺负。你这个在我们的地盘上开门做生意的,竟然还敢打我们的人?”
秦德更害怕了,同舟社的大哥啊,失踪的那些人可都是这家伙干的。他赶紧的由蹲便跪,拱着手语带哭腔:“大哥,我真不知道阿杰是同舟社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你弟弟,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大哥……”
王言一个嘴巴子甩过去:“没让你说话,你就别说话,明白了么?”
秦德呜呜的捂着脸,连连点头。
“铁头,这几个人先一人打断一条腿,还有一条胳膊。找东西把嘴堵上点儿,别让他们滋哇乱叫。”
铁头领命,在秦德压抑着的无名恐惧中,直接让小弟将那几人抓好,而后看着人拿着棒球棍一棒子一棒子的抡。腿骨是很硬的,不像手臂那么好处理,他们又不是专业的,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一下就打断腿,只能如此一下一下的抡,而每一次打下的落点还都有些出入,所以这导致那些人遭了更多的罪。
王言看着秦德哆嗦了几下,又来了个激灵,看着他身下漫过来的水迹,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我知道是因为阿杰泡你女儿,你不同意,加上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酸的没有身份的华人,但是你说你不同意就不同意,看不上就看不上,还非得仗着手下有两个小日本的小流氓,就耀武扬威的打这个打那个,你很牛逼么?”
“大哥,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秦德忘了刚才的那一个耳光,跪在那里咣咣磕头,浑然不管手上、头上沾了自己才尿出来的尿,他哭道:“大哥,我同意我女儿跟你弟弟交往,我以后再也不会看不起华人了,大哥,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啊,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啊……”
人总是这样,惯会欺软怕硬。王言笑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如果你做不到,我就送你全家去海里喂鱼。要不是阿杰喜欢你女儿,以后你们还有可能做一家人,今天你断两条腿都是轻的。不过一码是一码,阿杰不能白挨你一顿毒打,你也挨一顿吧。咬牙挺着点儿,要是吵到了我,那就打断你的腿。闭上嘴啊,你再多跟我磨叽一句,那就不能这么简单了。来,你们几个,过来揍他,使点儿劲,打个鼻青脸肿。”
秦德绝望的看着三个围过来的人,他还不敢喊,紧咬牙关硬挺着。这是真大哥啊,说打断腿就打断腿,一点儿不啰嗦的。不等他想更多,一个大脚丫子踹到了他的胸口,而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圈踢。他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疼大劲儿了的麻烦,只觉时间无比的煎熬,度秒如年。但就是如此,他也还是泪流满面的死死咬着牙坚持,被打的半死总有好的时候,可要是腿断了,就算接的再好,以后也要跛一辈子。这个轻重,他能分清。
终于,在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迷糊中,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伴着大喊:“言哥,警察来了。”
王言拍了拍手:“好了,差不多得了,没有身份的都走吧。回去吃好喝好,回头把帐报给铁头,社里报销。”
“谢言哥。”一帮人应声,快速的拿着自己的家伙事儿从后门离开。场中只剩了王言、铁头以及两个原本属于台南帮的小弟。
台南帮的人,多数也是没有身份的人。但是死鬼高宏在这边混了这么多年,一点点的也弄了身份给一些表现好的手下,这是他许诺的条件,是他御下的手段,很有效。
王言当然也可以跑,只是他不愿意跑而已,毕竟现在他都是有正经身份的人了,哪里还要见到警察就被人家撵着?虽然现在的场面有些血腥,是作案现场,但瘫在地上抽搐的包括秦德在内的五人,没有一个敢说跟他有关系,跟同舟社有关系。
所以面对走进来的警察的盘问,王言很是无辜的说道:“我们四个只是食客,刚才躲在角落里了,那些人没有管我们,听说你们来了,他们就跑了。”
而警察在蹲下身去问秦德等人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说是被人打的,就睁眼说瞎话,费力的张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虽然明知道是王言干的,但是没人指认,更没有证据,所以他们也就是食客。
在应付了盘问之后,一个顶着秃头,面颊消瘦,皮肤粗糙,一看就非常精干的警察拿着居住证走到了铁头身边,用磕磕绊绊的华语说道:“我一直在找你,你还记得我吗?”
从他的话语中,不难感受到他的高兴,而且他还连说带比划的,复现着之前的情景。这人当然就是那个在下水道追铁头,被铁头救了的那个叫北野的警察。
“哦,是你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有居住证的,你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