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两个事。高求肯定是卖了这点母庸置疑,但也肯定是没有直接卖的,要是这点儿脑子都没有,他也别混了。而是倒个几手多经历一些人,这样极大加强了追查难度,甚至可能高求自己都不知道军械出到哪里,毕竟做事的是下边的人。
这些事,可能赵佶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再算上之前上元节梁山闹汴京让人给跑了,打梁山还被人给抓了,现在还不管他的安危,逼迫梁山人马。如此种种,赵佶已经很不满了,差人查验就是一个失宠的信号。
而这一点,善于揣摩上意的群臣最清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默契的弹劾高求。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即便高求没事儿都得整出点事儿来给他办了。所以综上,高求这一次不死也得残,基本上就废了。这是集权的好处,当皇上的不高兴了,一句话就能办一个大员。
看着赤胆忠心的好女婿,赵佶一声长叹:“你说的对,高求做的过了啊”
“官家无需忧心,据臣所知,高太尉的家产,应该能有几十万贯,正好最近户部调拨复北军的钱粮有难,总算是有了进项。官家,方才臣是不是说了当年那梁山前头领晁盖上山,就是因为劫了蔡太师的生辰纲。据臣所知,那生辰纲可是价值十万贯啊,这蔡太师是不是”
王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到这里就可以了,不爱钱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不爱臣子手中钱的皇帝,那就更加的不是一个好皇帝。他先试探着勾引一二,看看先弄个高求能不能给赵佶打开一扇短期暴富的小窗。能,那当然皆大欢喜,赵佶有钱了,他也少了闹心,老百姓的日子也能变的好一些。不能,也没什么所谓,还能省了赵佶糟蹋,留着他来,也挺好。
赵佶盯着王言沉默不语,王言微微低头就不看他。
良久,赵佶无奈的摆了摆手:“去吧,好好练练复北军,若到时不堪用,你的钱才是最多的”
王言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臣告退。”
比较随意,毕竟他是宠臣,是能臣,还是半个儿子,算得宗室之人,跟赵佶挺亲近的,处的挺好。
回到家里,他没有多留,直接换上战甲,骑着战马带人出城跑到了复北军营。因为他看出来赵佶动心了,作为皇帝,还是赵佶这个逼样的,既然起心动念,那自然是随心而动。
可以想见的,接下来这汴京少不了事,他还是离的远点儿好。毕竟高求乃当朝太尉,下边扯了一堆人,既然要动手,哪里有只弄一个的,必须得是拉出一串来才好。
等到盘点之后,赵佶可能会成为反腐急先锋也说不定。毕竟他的园子还在修,甚至都打算扩建皇城了。想扩建皇城,第一件事就是搞拆迁,拆迁当然要补偿。再说了,能住皇城根下的,哪里有简单人物,不补偿搞强拆,皇帝也不多啥。
汴京这么一个人口百万的超级大城市,人口密集度可想而知,理所当然的,这里的房价就很高,那么皇城根下的大宅子自然更贵,这是老大一笔钱。
以前的皇帝不是不想扩建皇城,就是因为建不起,或者说花费那么多钱不划算。但赵佶显然不在乎,手里要有钱,他啥都敢干
军营的场面是非常壮观的,有的人阵列严整,全身着甲,胳膊夹着丈八长枪,骑着膘肥体壮的高大战马,以极高的速度狂飙突进,奔着远处战马等高的木桩子上的一个特制的人型道具过去。有的人定点端枪,枪尖上拴着石头,哆哆嗦嗦的坚持着。还有人嘿嘿哈哈的演武,有人围着校场跑着障碍,有人扎着马步,操着较长的马刀,一刀又一刀的砍着面前的木桩子。
当然还有人挨着揍,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毕竟哪里都有犯错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现在是皮肉之苦,到了战场上就是没命。
因此他们的训练,就是一次次的重复,形成肌肉记忆。如此才能在与敌人对冲,看着无边际的敌人,心生畏惧之时,按照数年如一日所训练的那般,挺着枪捅过去,枪丢了,快速拔刀,毫不犹豫的迎头就砍。
并不需要他们自以为天才的变通,那是活下来的人才有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