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陈统而得罪了颜童,即将被收拾的消息。
当然他不是借此倒逼陈统,因为实在犯不上。他的目的是让颜童花更大的代价报复他,毕竟都得罪了,知道人家要整他,反手恶心恶心,顺手而为的事。敌人的损失,没得到也是赚。
而且借着这个热度,等过一阵子他去深水埗收拾那些大流氓的时候,别人也好知他义薄云天、忠义无双。做事,要让人知道,让人看到。要不然他累死累活的,得罪一帮流氓头子,只为了陈统,不划算。
至于陈统误会不误会的事,即使他没倒逼,那陈统也被架上去了,没选择的。
而他的信心哪里来,无非是雷洛做过的事再做一遍罢了。原本他重新出头,靠的是白饭鱼支持。一方面让颜童抬手不再针对,另一方面砸钱帮雷洛上位。到他这里,他当然不可能跟颜童低头,也不需要白饭鱼牵线,只要白饭鱼出钱支持他就好。
也是现在他生意没做起来,手里没有多少钱,虽然每天流水不少,手下的工人百八十号,但即使加上他手里的黑钱,也不足以满足贪婪的洋鬼子。
搞对象这方面他还是挺自信的,毕竟经历多,精力更多么,都是平常事。
而猪油仔做事,目前来看,总是那么让人放心。下午五点多,猪油仔大摇大摆的进了警署,找到了也是刚回来不久的王言。
“言哥,有消息了。我的朋友刚才给我打电话,白月嫦就在尖沙咀的一家饭店里,跟她的朋友一起吃饭呢,去不去?”
“废话,当然去,你不是也说了,我该找个伴结婚了么。怎么,对我没信心?以为我把不到妹?还是说大捞家的女儿就招惹不得?”
猪油仔尴尬一笑,他确实是那么想的,但是当然不能那么说:“当然不是了,言哥,你那么靓仔,肯定一出马人家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非你不嫁啊。只是我今天下午听说你得罪了颜童,马上就要被整了。咱们现在不是应该想办法自保吗,言哥?”
“想办法?”王言摇了摇头:“他是探长,还是华人探长中的佼佼者。今天中午他请我吃饭,人家的小弟都是探长,我一个小小的便衣拿什么跟他斗?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除了吞下这口气有什么办法?不过陈统也说了要保我,但是我估计希望不大。他跟颜童早有仇怨,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也不至于都快退休了,才坐到深水埗的探长的位。实力不如人,除了认还能怎么样?”
“要不我们动手了颜童?”猪油仔隐秘以手做刀,在喉咙处横切。
“哇,仔哥现在胆子好大啊,说话间都要取人性命了?”在猪油仔不好意思的尬笑中,王言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脑勺上:“要是能,我用你提醒?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现在弄死颜童,我的嫌疑不是最大?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颜童是我杀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懂不懂?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啊。”
猪油仔揉着后脑勺,连连点头称是:“那咱们快走吧,言哥,要不然等一会儿他们吃完了饭,谁知道跑到哪里了。我准备了车的,过去也快一些。”
“不错,准备充分,考虑周全。”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看看是不是我的梦中情人。”
俩人出了刑事组下楼,到警署外,刚要上车离开,雷洛颠颠的跑过来扒着车窗:“言哥,你这是干什么去啊?我听说你得罪颜童了?”
“是得罪颜童了,不过没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王言摆了摆手:“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深水埗,你跟着阿叔好好做事就好。”
“阿叔没有办法吗?毕竟你那么多功劳,他不能帮帮忙吗?”
“颜童势力大嘛,真要搞我,阿叔也挡不住的。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怎么应对我自有安排。即使被颜童打压,过不了多久也能重新站起来。行了,你回去陪阿霞吧,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这个要做父亲的要陪在身边。我听说胎教不错,你没事儿回去对着阿霞的肚子读读书,或者听听音乐什么的,从娘胎就开始陪养嘛。”
“真的呀?那我回去就开始,还要让小妹在阿霞身边做题,哈哈”说起阿霞,讲起未出世的孩子,雷洛就是一脸幸福的微笑:“言哥,你和猪油仔去做什么啊?”
“给你找个嫂子。”王言笑呵呵的摆手:“行了,你放宽心,等我好消息,走了啊。”
看着小轿车消失不见,雷洛转头往家的方向走去,脑子里忍不住的寻思着给他找个什么嫂子
尖沙咀,一家霓虹闪烁的灯牌上写有娅米餐厅,门脸比较大的西餐厅中,激情暧昧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飘着的,是烟草混合了女人香水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但在情绪的刺激下,这味道足矣忽视不觉。中间空荡的场地中,有男男女女在一起跳舞,四周,是散落着的一张张桌子,吃饭喝酒的许多。食客大都是二十许的年岁,穿着也都比较不错,说话底气十足,可见家境也都还不错。
这是一家比较火的西餐厅。
“言哥,是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呐?”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