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江珄。”
女孩“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江珄一脸迷糊。
虽然身边的女孩长得好看,但数学课可不能不听。
江珄没搭理蒋嘉悦,撇回头,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女孩一愣。
老子之前读书有这么认真吗?
蒋嘉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与她脑海里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啊。
咂巴咂巴嘴,蒋嘉悦呆坐在座位,怀疑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十年前的自己。
五分钟后。
江珄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起了钢笔,黑板上的课程开始和他全然无关。
一旁的蒋嘉悦松了口气,心说还好,确实只是时间溯洄,没有世界观和周围人的大变样。
江珄还是江珄,我还是我。
女孩放松下来。
课程有些枯燥,蒋嘉悦无聊地在纸张上涂抹,开始构思自己的小说。
教室墙壁上的挂钟安静地悬着,冷漠注视台下的学生,它的心脏有规律地搏动,指针旋转不停。
据说数学课期间能形成个奇怪的领域,时间经过这个领域会变得格外漫长,但同时它又有极限,一般领域维持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
只要静下来,总能熬过这期间。
而代表领域终结的,就是此时响起的下课铃。
今天的大肚子男人守住了自己的节操,没有拖堂。
将粉笔往讲台上一扔,说了声下课就迈步走出教室。
他总是这样雷厉风行。
教室也因为老师的离开,又喧闹起来,大家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聊天。
蒋嘉悦站起身,精神焕发。
“我们现在去教务处吗?”
江珄坐在座位上,抬头问女孩。
“好。”蒋嘉悦点点头。
江珄“嗯”了一声,又转身问在复习笔记的韩城,“你要不要一起?”
沉思中的韩城摇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江珄的话。
江珄没再管韩城,领着蒋嘉悦走出教室。
其他同学都比较矜持,虽然对女孩好奇,却也没主动来搭话。
教务处不在这栋楼,离得有些远,十七岁的江珄不是很外向,还没进化成那个老流氓,尤其是面对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而十年后的他就不一样,遇上漂亮的女同行,都能随意地吹起轻佻的口哨。
然后被熟稔的女同行娇羞地给上一巴掌。
蒋嘉悦咂巴咂巴,居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们之间的话题相隔了十年,他经历的一切她都了解。
和十年前自己的第一次会面,居然就是尴尬无言地走了一段路。
蒋嘉悦撇撇嘴,心说这简直就是丢我“交际小能手”的脸!
她沉吟了会儿,终于还是打算说些什么。
发动技能——没话找话。
蒋嘉悦快走几步,靠近领在前面的江珄,正要开口,少年忽然指了指前头的建筑,说:“到了。”
额…
像即将开膛的大炮哑了火,蒋嘉悦张张嘴,最后只是轻声回了一句:“哦。”
进了教务处的办公室,对值班的老师说明来意,蒋嘉悦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随一位蹬着旧拖鞋的老师进仓库领书。
书还挺重的,六门科目各一本总复习材料,装进布袋提着还挺沉。
蒋嘉悦道了声谢,和江珄走出大楼。
课间过得很快,第二节课即将开始,蒋嘉悦和江珄心照不宣,刻意走得很慢。
有正当的迟到理由,还赶着去上课,这不是有病嘛?
……………
或许对一些人来说,上课是件开心的事,但对蒋嘉悦来说,这完全就成了种折磨。
如果说上午的时候第一次再见到老师们,还有些新鲜感,能静下心来听老师们讲课。
但到了下午的后几节课,女孩就完全崩了,因为实在太无聊。
就语文这方面来说,她上辈子好歹也钻研了几年写作,小有成就,真用不着老师来讲解怎么写作文——她已经形成了自己固定的风格,提升的空间在于阅历。
而历史这一块,她早已经是中国古代史的硕士了,听这些高中知识是真的无味。
至于英语,好歹当初也过了六级,读外国文学原著都没什么障碍,高中程度的英语课程,对她来说确实太浅显了。
然后就是数学……呵,她是一个词也听不懂。
蒋嘉悦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会的学太深,不会的全忘光,听的课程要么无味,要么完全不懂。
我裂开了啊!
女孩以头触柱,一整天都是混沌的状态。
终于又熬过了一节数学课,听着响起的下课铃声,蒋嘉悦长呼一口气,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这是最后一节课,现在已经放学。
该去逗逗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