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范文贵下车后抱下皮箱,然后把放在老婆双腿上的皮箱也抱了下来。
可是女人坐在摩托车的挎斗里已经动不了了。他只好又把女人抱出来让她坐在皮箱上面等着血脉畅通。
钱小宝看着范文贵说道:“范叔,我走了!”
然后他启动摩托车向西而去。
范文贵看着钱小宝的背影半天没有说话。
当初就是他把找他办良民证的钱小宝引荐给了关东军情报部横道河子支部的人,从此钱小宝就跟日本人再也分不开了。
以前每一次看见钱小宝的时候范文贵心里都隐隐的以是钱小宝的恩人自居,没有他范文贵的引荐会有钱小宝的今天吗?
可是现在眼看着日本人要完蛋了,范文贵在钱小宝的面前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就是害怕钱小宝记恨他所以迟迟不愿意上摩托车的。
“如果他真想动手,在苇河的时候直接命令那四五个士兵把我们这些人都杀了多好,然后拉着一车的好东西回哈尔滨。”范文贵的老婆坐在皮箱上说道。
“十年河东转河西,谁想到日本人怎么就一下子就完了?我这么多年花在官场上的心血全白费了。一改朝换代我就变成了丧家犬!”范文贵叹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