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宝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靠在泥土上大口喘气。
他现在已经把坑挖到脖子那么深,再往下面挖一尺就差不多了。
怪不得每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回家,在外面过的潇潇洒洒的,一回到家里就累的满头大汗。
钱小宝回到家里都没有进屋就被小林熏安排挖菜窖。
“爹,你是不是累了?”招弟站在坑边上低头问道。
“将来你长大了找男人的时候一定要找爹这样的!要不有你苦头吃的!”钱小宝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男人回到家就打老婆?有多少男人是大烟鬼?有多少男人是烂赌鬼?带着花柳病回家害老婆的?”钱小宝接着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没有人珍惜我呢?”钱小宝感慨的说道。
“吃饭了!”小林熏打开门喊道。
钱小宝双手撑住地面一下子爬出土坑。
“洗手,把指甲缝都好好洗洗!”小林熏吩咐道。
钱小宝足足的洗了五分钟才走进屋里。
五常大米蒸出来的米饭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玉石颗粒一样。
小林熏低头吃饭不说话,钱小宝知道这是在等着他报账。
“几个月前一天晚上到咱们家里来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就是在法国领事馆里做事的那个人?”钱小宝问道。
“记得,那天晚上你向我要五百块钱给他。”小林熏答道。
“他现在在上海的法国租界的公董局做事,我就是找他帮的忙。”钱小宝说道。
“你给我的东西我在上海换了十四根。买花了十一根,联系买卖的房牙得给半根,说好了房屋里面的家具都不动也要给一点钱,剩下的给他到公董局里面办证照的人情费。”钱小宝接着说道。
有招弟在旁边所以钱小宝话说的很含糊。
“我已经在上海照过相了,下一次去也要带你的一张照片过去,把你的证件也办了。”
这样的话,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上海都有新身份了。
“你要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姓名。”钱小宝说道。
新的证件上当然不能用小林熏这个名字了。
“你姓什么我就姓什么!”小林熏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怎么行!咱们两个也不是兄妹,姓同一个姓浑身不舒服!”钱小宝急忙摇头。
小林熏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听见一家人的男女和日本一样也是用一个姓的。”小林熏说道。
“不一样!日本人是如果你原来姓张,现在咱们两个变成一家人那么你也姓钱,中国人是我的姓在前面你的姓在后面,叫钱张氏。”钱小宝解释道。
“不要着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走之前告诉我就行。”钱小宝说道。
虽然钱小宝很留恋在上海的日子,可是来回奔波这么长时间还是很疲乏,天黑后不久他就上床睡觉了。
睡梦中钱小宝感觉自己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波浪不断的摇晃。
我可是就会狗刨啊!
钱小宝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小林熏附身在床边,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想好我姓什么了!”小林熏带着兴奋说道。
“姓什么?”钱小宝强忍着怒火问道。
“姓金!你觉得好不好?”小林熏问道。
“好啊,你姓金我姓钱,没有比这更登对的了。”钱小宝答道。
第二天早上钱小宝吃完饭赶往哈尔滨学院。山本平作一看见他满脸都是笑,像是有什么喜事一样。
“情报部已经来电话了,让我马上带着你过去。”山本平作说道。
“有什么好事吗?”钱小宝问道。
“到了情报部你就知道了。”山本平作笑着答道。
两个人走出哈尔滨学院向关东军情报部走去。
士兵这个级别钱小宝已经升到曹长了,由于不是士官学校出来的,他不可能升为少尉。
钱小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他。
“我们两个认识一年多了,你从伍长到现在的曹长。按时间说已经是太快了,可是按你做的这些事情来说并不算什么。”山本平作说道。
“你执行过的那么多次任务就不要说了,单单是向上海贩卖药材就给情报部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山本平作感慨道。
做情报工作是非常耗费钱的。
山本平作通过在哈尔滨的白俄米哈伊洛夫收买的北方大国在哈尔滨领事馆里面的女报务员每一个月就要五千日元。
只是这个秘密他不会告诉钱小宝。
看着钱小宝一步一步的成长,作为他的老师山本平作感觉很欣慰。
两个人走进关东军情报部大楼,山本平作径直带着钱小宝向机关长柳田元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