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一次次历练,这样的历练,是读多少书都体会不到的,难怪大离王朝的科举制度,需要读书人有游学经历,其中大有深意”
“当初拜师的时候,师父说,将来会陪我去各处走走看看,见识人间百态,但还没来得及,他就去京城入仕了,没了师父在边耳提面授,我到底有着前世记忆,人生观和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是以遇到问题就有些举棋不定,无法抉择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遇到的事情”
“如果师父在的话,对于黄涛这个抱着目的前来结交我的人,他会给出什么样的意见?是君子坦荡荡的去结交,还是趁早远离以免招惹是非?对于唐婉的遭遇,师父又会如何教我去做?是助人从良还是不管不问?”
脑海中思绪万千,最终云景却是无声的笑了笑。
想到师父的性格,他觉得,不管是黄涛还是唐婉,师父大概都只会让自己看着办吧,最多说一句不管如何抉择,但求问心无愧。
想着想着,云景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不对劲,似乎从当初师父走后,我的生活就变得有些糟糕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有些迷茫,为什么会这样呢?”
云景开始认真审视这个问题。
想了又想,他突然意识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自己拜师之后,一直都和师父在一起,师父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领路人,因为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从而不知不觉的对师父产生了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感,总觉得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师父在边指点,自己也就没想那么多,当师父走后,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面对了,就有些麻爪了,不知道如何做才是真正对的!
想到这些,云景额头一滴冷汗滑落。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
深吸口气,云景目光变得坚定起来,眼中那一丝迷茫彻底消失不见。
“师父是师父,不管我受他的影响有多深,而我,却是有自己的人生,不能事事都站在师父的角度去考虑,是非对错,该如何行事,我自己遵从本心就好,功过与否,交给世人去评论,人不可能是完美的,不可能做任何事情都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就好似一个人有朋友就肯定有看不顺眼的人,有白天就一定有黑夜……”
心念闪烁,云景的目光渐渐的亮了起来,一种心灵得到了解脱的感觉油然而生,心底的某种无形枷锁得到了解脱。
在这种心灵得到释放的感觉下,云景只觉整个天地都充满了一种‘自由’的感觉。
心灵得到了释放,云景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感到格外轻松,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夜色下,云景张开双手,像是拥抱了整个天地,又像是自己整个人融入在了天地之间。
在这种状态下,他的头发无风自动,脚边的些许尘土都缓缓漂浮了起来。
福至心灵,近乎下意识的,云景脚尖轻轻一点,没有施展轻功,但人却是像没有重量一般缓缓的飞了起来,脱离了引力的物理束缚,缓缓向着夜空飞了去!
天地任他遨游。
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他越飞越高,越飞越快,身躯划破空气,衣衫猎猎作响,狂风拂面,隐隐有音爆声响起,他飞驰在夜空,所过之处划过一股气浪。
噗~
当他飞行速度达到某个界限之时,身的衣衫经受不住空气摩擦,当即粉碎成布片。
他停在极高的夜空中,脚下是缥缈的白云,无比自然的就适应了这种飞行的本事。
“游学,是历练,是对心灵的一次次拷问,学得越多,越是觉得自己无知,行事就越是谨小慎微,人也跟着迷茫起来,所谓的认知障不外如是,突破心灵的桎梏,便是自由,是天地一体任遨游的逍遥状态……”
夜色下,云景立于白云之的虚空,看着下方万家灯火,看着天的明月,看着脚下的白云,那种无拘无束的逍遥状态美妙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彻底做回自己的感觉真好,学了那么多年,读了那么多书,我简直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人非圣贤,做自己就好!”
嘴里喃喃道,云景看向了品玉楼方向。
当初唐婉是要和其他江湖中人结伴去边关的,为什么会流落到品玉楼成为风尘女子?
“之前迷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现在想来,我云景行事,何须在意他人看法,你当初既然有报国之心,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