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蔡重,我倒是小看了他!”
百安县醉春楼之上,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静静的端着酒杯,只是那眼中却满含着怒火。在他看来一个阶下囚而已,顺手也就解决了。
可就是这么个阶下囚,却让自己损失了两员大将,甚至本人还跑了。更是让自己心情不畅,单是这一点,蔡重就该死!
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等到这边县令的奏折递上去,蔡家这些年罪行累累证据确凿之下,京城那边必然会御笔朱批,蔡家上下肯定是难逃了。
自己能让人送他一程,已经是给蔡重面子了。可蔡重却给脸不要脸,不仅杀了他的人,还跑了,简直该死!
“找到蔡重杀了他,这件事情决不能传到父亲耳朵里面去!”
“是,公子!”
暗处的阴影悄然间消失在了原地,屋里的青年却是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一脚把桌子给踢倒了。新任的县令是个愣头青,连自己的一条狗也不让自己痛快!
“来人,给我再带两个女人过来!”
这边贵公子肆意的发泄着,另一边沈钰则是脸色难看的从大牢之中走了出来。刚刚他查验了一番,蔡家所有人是全部中毒身亡,唯独那两个黑衣人仿佛精血被抽干了一般,而且这显然不是什么障眼法之类。
一想到这个不知深浅的江湖世界,沈钰就难免心里没底,谁又能知道这潭深水下究竟有多少诡异的功法存在?
会不会这个人就藏在百安县里,会不会此人跟蔡重有关系,那以后这人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种种思虑在脑海中掠过,最后沈钰也是有些无奈,他根本无法确定动手的人是谁,更不用说把人抓住了。最后只能下令通缉蔡重,不过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实力,唯有自身强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大人,县尉大人和几位乡绅请大人去醉春楼赴宴!”
而就在这时候,师爷匆匆而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请帖。不得不说,蔡重这个县丞一倒,整个百安县几乎大洗牌,所有人纷纷想来巴结沈钰这个县令。
“醉春楼?青楼啊!”眉头微微一挑,沈钰将请帖接了过来,他接这一个请帖纯粹是为了给县尉一个面子,可不是想见识一下青楼是什么样子。恩,主要是这个原因。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还从未见识过青楼是什么样的呢。可不知道为啥,心里还有一点小激动,咳咳,咱可是正人君子来着。
此去只是为了认识一下百安县的乡绅,对,就是去交个朋友而已!
回到县衙换了一身士子装扮,沈钰带着周原就上了街。请帖上的时间是晚上,而现在还是白天,估计醉春楼也不开门。沈钰上街一是为了体察民情,二也是看看有没有行侠仗义的机会。
毕竟时间还早,能签到一点是一点。等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去好了。啧啧,青楼啊,也不知道会是啥模样。
跟在沈钰的身边,一身便装的周原也是很无奈,县令凡事就带着他,让他左右逢源的想法彻底泡了汤。这一下他身上可就彻底打上县令的标记,再也脱不下来了。
这个小县令看着年纪不算大,但心眼是大大的坏了。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恶狠狠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五六个壮汉将一个柔弱的少女前后夹在中间。
那个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秀丽清纯、娇羞可人,双眼间回盼流波。而且最重要的是看起来青春活泼,洋溢着常人难有的那种阳光的感觉。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最是能吸引人。
“你们别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么?”被这几个壮汉围在其中,少女的脸上明显带上了几分慌乱“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道不怕王法么?”
“王法?哈哈,在这百安县我们飞虎堂就是王法!”
“呦呵!”正准备过来救人的沈钰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那身为县令的他是不是得接一句,百安县里不允许有这么牛的人在!
只不过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虽然是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止,任由着几个壮汉将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围在其中。等他们把这小姑娘抢回去,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分别。
“大人,是飞虎堂的人!”
“飞虎堂?那个百安县第一帮派!”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沈钰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丝丝不满的神色“飞虎堂如此嚣张,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
“大人有所不知,飞虎堂在百安县根深蒂固更是人多势众,足足有数百帮众,而且还有数位二流高手,传言飞虎堂堂主更是一流高手。卑职惭愧,苦练多年也不过勉强是二流境界!”
“之前,县丞蔡重似乎与飞虎堂有过约定,让他们白日不能轻易做乱。今日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