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该怎么融入他们呢?自己又不会爵士,更不会唱爵士风格的歌,那种唱法很多时候都是在考验歌手的嗓音极限。
似乎看出了克拉丽斯在想什么,正在演奏的理查突然放缓脚下踏板的频率,金属鼓点立刻消失不见,转而迎合艾玛的吉他节奏,紧接着小号嘹亮的声音也开始减弱,乐团的演奏整体趋于平稳,就像进入了一首歌的前奏一样。
前奏?
克拉丽斯猛然意识到,这是他们在召唤自己呢,他们不是在为人们演奏跳舞时的伴奏,而是一首歌的前奏,一首只差主唱就能立刻开始的歌。
该唱什么?
克拉丽斯刚刚心里的那点恐惧被抛在了脑后,脚下也不受控制一般,一步接一步,直至站在台上,手里握住了麦克风。
演奏还在继续,但这一次,他们在循环着同一段前奏,一遍又一遍,等待着主唱做决定。
克拉丽斯又想闭上眼睛,她不敢和台下的人对视,她能从这些人眼中看出催促,看出疑惑,对台上这些人从开始的惊艳,到现在有了一丝不耐烦。
“睁开眼睛,看着台下的人,他们的表情会告诉你很多东西,而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告诉我们该怎样继续下去,是重复前奏,直到被赶下去,还是你给我们一首歌的名字,让我们完成这场表演。”艾玛凑到克拉丽斯身边,直接把一切丢在她身上。
是啊,她都站在台上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和他们一起完成表演,要么被不耐烦的看客赶下台。
克拉丽斯拼命转动脑筋,可这时候脑子里那些以往无比熟悉的歌名却一个都想不起来了,她太紧张了,现在的一切发生的也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
慌忙中,克拉丽斯突然在酒吧里捕捉到了一身影,一个可恨的人的身影。
唐恩·琼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跟踪自己?
刚刚还紧张不堪的克拉丽斯,突然从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怒火,都怪这个家伙,逼得自己最近几天过得狼狈不堪,明明我只是想离开那个不成样子的‘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罢了,我明明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为什么要一直逼我。
突然,克拉丽斯伸出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坐在安逸角落里的唐恩。
“TheMon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