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子牙来投可热情了,甚至还给姜子牙说了一门亲事,娶了马家庄六十八岁老黄花闺女……
然而,姜子牙心怀大业,又如何与俗人马氏能琴瑟和谐?
囫囵过了一段时间,两人便磕磕碰碰不断。
姜子牙心中想着去西岐主持封神之事,又被老婆马氏整日里嫌弃个没完,心中苦闷不已。
这婚姻之事,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这一日,姜子牙便与马氏商议西迁的事情。
马氏一听,登时不依,“姜子牙,你要去西岐尽管去,我生长朝歌,决不愿随你去那异国他乡!纵然你去了西岐有天大的富贵,我也不稀罕!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姜子牙劝道:“娘子何出此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你我既已成亲,焉有分离之理?”
“那我不管!你要去便去,只给我一纸休书,从此你我各不相干!”马氏丝毫不动摇。
其实,这也就是和离而已,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姜子牙拗不过马氏,只得写下休书。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姜子牙却随口吟道: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针。
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
啧啧……
虾仁猪心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子牙含泪被喝药了呢……
马氏没文化,不懂这诗句中的狠毒,否则不把姜子牙的胡子给他拔光都是对他好了……
姜子牙这边一路去了西岐,便在那磻溪隐居,稳坐他的钓鱼台,只等传说中的周室明主钩。
而这个时候,距离西伯侯姬昌被囚在羑里已经整整七年了!
西岐,西伯侯府。
长子伯邑考自姬昌去后,受命执掌西岐政务,倒也处理的井井有条。
但西伯侯府中,有人对此很不高兴!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即便是在这西伯侯府中,平静的表面之下,依旧有着汹涌的暗流。
伯邑考乃是嫡长子,于宗法有着无可匹敌的优先继承权,也就是说,万一西伯侯姬昌出了什么事儿,继承侯爵的一定是伯邑考!
若次子姬发是个中人之姿也就罢了,可偏偏姬发出生之时,有凤来仪,凤鸣岐山,西岐之地,不知多少人都认为姬发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嗯,姬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几年,伯邑考主政有功无错,令西岐国力有了明显增长,实实在在的政绩一下子证明了伯邑考的能力。
对此,姬发越发的窝心,但他城府极深,对这些情况只字不提。
而如今,他总算等到了机会!
这一天晚,姬发秘密约见了西岐重臣散宜生。
“公子,不知您深夜召见老臣有何事啊?”散宜生明知故问道,事实他对于伯邑考和姬发之间的竞争洞若观火。
而且,相比纯孝君子伯邑考,他更看好这个“凤鸣岐山”的天命之子!
姬发脸色一沉,面色忧虑道:“散大夫,如今父亲已被囚于羑里七载,当初父亲临走时,曾言七年之厄灾满自会归国,如今却依旧杳无音信,该当如何是好?”
散宜生笑了笑,“公子何必担忧?君侯八卦之道从无差错,既然说七年灾厄满后自归,我等只需要相信君侯的判断即可。”
姬发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他的脸,一分失落,三分怒意,五分悲伤,七分焦虑。
“散大夫,父亲八卦虽然从无差错,可如今七年已满,那商王丝毫没有释放父亲归国的意思……我每思于此,只觉心如针扎,几乎痛煞我也……”
散宜生笑了笑,“二公子,若是信任我,不妨直言,而不是如此虚言套话与我,否则散宜生归家睡觉去也。”
姬发闻言,脸色变幻了良久,终于道:“散大夫,我视大夫如心腹,望大夫教我该如何破局?”
散宜生大笑,许久才道:“二公子,即便君侯归来,只要大公子在西岐一日,你便不可能实现心中所想。”
“大夫的意思是……”姬发脸露出了几分犹豫,“伯邑考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哥,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散宜生脸露出诡异之色,长身而起,“如此,那散宜生告退,今夜,就当没见过二公子……”
姬发闻言一急,急忙拉住散宜生,沉声道:“计将安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