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反应而深深自责。
倒是向来少言寡语的秦桧,听到七嘴舌的忏悔,面色却有些凝重。
待议论声小了些,才看向蔡鞗,有些不解地道:“五郎,若那厮真只是一介不起眼的小小渔夫,那与他同行的官家钦使,又当是何人啊?”
“嗨!这还能是谁啊?”不等蔡鞗回应,王林已抢先插嘴,一脸不屑地道:“一个小渔夫,能够远远望上钦使一眼,都是天大福分,怎么可能会与官家钦使同乘一舟?这不开玩笑么?”
说到这里,王林扫了一圈众人,无比确信道:“依我看,那官家钦使与那厮定然是一伙的,都是些坑蒙拐骗的市井泼皮。”
听到王林此话,人群中有那思维转得较快的,立即恍然道:“对啊对啊,那人说他是什么官家钦使,可咱们并没看到什么凭证啊?”
另一人闻言,也立即附议道:“是哦,好像看到那官家钦使信物的,只有漕运司的一名小卒子。当时黑灯瞎火的,岂能瞧得真切?”
这人说完,王林愈发自信,连忙道:“这般说来,那官家钦使绝对是冒牌货。你们想啊,那人若真是官家钦使,却怎么穿得那般破烂?若真是官家钦使,即便想暗中观察咱们汴梁诗会盛况,也可以随便乘坐画舫前去,却为何要冒着沉船落水或被漕运司抓住的风险,只乘一破烂小舟偷偷前往?”
见王林说得信誓旦旦,蔡鞗也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但却没有立即做结论,而是是将目光望向姜管事,沉声问道:“你带人去的时候,可曾见到那官家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