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多解释什么,只得接着话头,打了个哈哈,笑道:“官家独创这瘦金体,的确甚是难学。即便我在书法一道上略有天赋,也足足花了一年功夫才学得如此皮毛呢。”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大惊。
“什么?一年?他只学了一年?”
“这这这,真的假的?”
“怪胎!真是怪胎啊!”
“天呐,在这样的怪胎面前,我可怎么活啊?”
“……”
窃窃私语声中,蔡鞗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若说李重阳之前的话是在杀人诛心,那现在就是在鞭尸啊。
亏我自诩于书法一道天赋禀异,浸淫十余年才略有小成,不曾想在这厮面前,竟如此不值一提么?
蔡鞗眼望画舫下幽幽波动的汴河水,真有纵身跃下的冲动。
此时此刻,唯有李重阳稳得一批,静静看着众人表情,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心道:“看你们这点出息?要是我说我只花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你们这些人还不得当场吓死吧。”
“李大官,这副墨宝,可否卖于本官?”
正当李重阳心中大快时,秀面上带着疑云、星眸中满是惊喜的钦使赵金,也忍不住弱弱开口。
望着李重阳的一双眸子,水汪汪地眨呀眨,别提多么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