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时候,攻我有害而无裨,三足鼎立,谁都担心出问题。”
“又有谁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呢?”
饕餮负手而立,气魄雄浑。
那一只随身凶兽惊喜而崇敬,都说饕餮是四凶里最弱的一个,但就只是这样洞察世事的眼光,以及这一份周旋于三大即将爆发大战的势力中的魄力,便已经远远超过心思暗沉阴毒的梼杌和傲慢自大的穷奇。
如此的冷静,强大,不屈!
不愧是你啊,饕餮冕下!
他,心悦诚服!
道:“那么,老大,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去蜀地,整点火锅。”
凶兽脸上表情凝固。
他咳嗽了声,道:“老大你误会了,我不是说接下来立刻要做的事情,而是说这大争之世,山海回归,大荒现实,人间昆仑和四海共工争斗之战即将打响,面对着这样精彩雄浑的时代,我们要做些什么?”
饕餮回答:“去蜀地,整点火锅。”
凶兽:“”
艹!
龙虎山上。
林守颐匆匆忙忙带着天师令出去了,很快的,各大派别,只要是现在还存在有传承者的,都一一地出现了,作道门装扮,齐齐地奔了出去,偌大龙虎山上,只剩下了那些新进入门,没有修出什么名堂来的弟子。
其他师兄弟全走了。
只是小阿玄也留在了龙虎山。
正在给凤祀羽做网课作业。
“阿玄你不是白胡子老道士的师弟吗?怎么这一次没走?”
凤祀羽坐在暖呼呼的炕上,小脸像是个软乎乎的年糕一样趴在桌子上,仿佛要扁下去一样,面容清秀俊气,眼睫毛长而黑的少年认真在做题目,道:“为什么,因为我还没有授箓啊。”
“哎哎哎?你都是师叔祖级别的了,居然没有授箓?”
小阿玄想了想。
回忆隐隐约约的记忆里面,师兄从废墟里找到他,那时候的师兄还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道人,似乎是受了伤,一身道袍都是血,发髻散乱,右边额头受了伤,鲜血流入眼底,却微笑着从光里面伸出手把他拉出来。
自那之后,他的记忆不断消散,一直维持着十五年记忆。
但是这一幕却始终还记得。
百年岁月,他再不曾见过那样风华绝代的少年仙人。
阿玄摇了摇头:“师兄说我不该留在道门。”
谷spn&;“授箓对我来说是一种拘束。”
“他就不给我了。”
“哎?那他难道要赶你出去吗?”小凤凰紧张起来,道:“那,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我那边的。”凤祀羽拍了拍平坦的胸脯,道:“放心,博物馆那里,有我一家零食店,你可以住,但是得打地铺。”
她补充道:“我的翅膀必须在床上才行。”
“不过我可以在地铺上给你铺上三层不,五层褥子!”
阿玄抿唇微笑:“不,师兄他不会赶我走的。”
“他说了,道门呢,没有什么规矩,随意来随意去,想要来的时候就来,想要走的时候就走,在外面云游大山累了,若是想回来,归亦归,只是授箓不一样,那代表着某种责任。”
“是要真正全身心地认可才去授箓的,所以他不给我。”
他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不给我呢?”
“我在龙虎山长大,这里是我的根,也是我的家。”
“我愿意留在这里的。”
少年道人语气里有些难过,可突然微微一怔。
前面的小凤凰伸出手按在他头顶,然后双手用力直接一顿乱糅。
整理好的黑发乱糟糟的和炸毛了似的,而凤祀羽咯咯咯地笑起来,阿玄心里的低沉就这么奇妙地给这戏弄般的事情给揉掉了,当然,毫无疑问,阿玄完全没有注意到凤祀羽手掌上面沾着的糖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门外身穿白色道袍,黑发垂落腰间,发梢泛红的少女饶有兴趣。
“不过,这小家伙是用了祝融氏的法术吗?”
“那小道士明明心里很难受,可现在却好很多了。”
天女魃若是所思,而玄女在她眉心真灵,道:
“难受的事情是不可能会消失的,不管是说再多的话,都没有办法消失,之所以会起作用的,不是法术,也不是语言。”
“那是什么?”
九天玄女慢悠悠地回答:“你猜?”
天女魃一下把花坛里的花攥在手里,花瓣纷纷扬扬。
喜欢坐在树上看着整个龙虎山的金乌之精赵公明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僵硬转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这个时候,整座龙虎山龙吟虎啸之声掠过,似是剑鸣,遥遥响应。
天女魃微怔,惊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