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那么就不应当以神通强弱来论高下,而应该纯粹讲述法门,道门以为如何?”
卫渊忍不住挑了挑眉。
之前非得要搞出金佛传法,千里逼问龙虎山的是你。
现在说大家和和气气,只论法门,不比神通排场的也是你。
合着好事全部都给你占着了?
而这个时候网络上也都有些争吵起来,不少人也同意这样的说法,毕竟这和尚看上去挺和气的,又像是个讲道理的样子,再说,既然之前说是论法,那么这样的要求也很正常。
又有人分析,苦海无涯,是要回头是岸。
还是说要以身横渡。
要是说回头是岸,就是要劝你们走,而以身横渡,就是眼前这悬崖只是看着让人害怕,其实是能够平安走过去的。
旁边道广盯着那脸上覆盖面具的道人。
不知为何,可能是那面具的关系,他始终看不破那是否就是过去的那个渊,心底泛起波澜,他对旁边新近结实的两人道:“卫馆主,凤姑娘,小僧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卫渊点头,凤祀羽挥了挥手,道:“试试看。”
她笑道:“真的很好吃。”
少年僧人微笑颔首。
转身离去,很快混入人群里面,等到回到主峰的时候,身上的白色僧衣化作了黑色,让他多出几率冷峻,姚广孝,法号道衍,儒释道三教皆通,按照洛书的记录,本应该是燕王朱棣靖难之役当中最大的助力和谋臣。
一生殊荣无二,以僧人之身扶龙的无二之选。
可惜,因渊的缘故,自己的抱负仍旧胎死腹中。
天台宗这一次的应对其实是他提出的,对方有关云长,若是不加以限制,佛门的声势一定会被打压下去。
他自己这一次是不肯出手的。
所以只能看那些天台宗和佛门的后辈弟子了。
若是能把主动权抓在手里,倒是还有几分可看的,无论是同意与否,都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而以机巧见招拆招,无形中也弱了一筹气势。
渊,你会如何做
以智破去吗?
道广,亦或者说道衍盘坐在蒲团上,顺势将松子放在旁边,拈起一枚。
突然察觉到云气晃动,瞳孔微缩。
这是
而那老僧眉眼低垂,双手合十,道:
“还请渊道主前往主殿赴会。”
“其余诸位施主,贫僧会带着他们从另一条小路走,不过,寺庙是清净之地,地方不大,可能只有十名施主能去。”
众人遗憾不已。
尤其是很多好不容易赶过来的,打算亲自看看的人。
不过这僧人给出的理由很直白,地方不够大。
他们也没话说。
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的,也就转身打算下山了。
卫渊本体抓起一颗瓜子扔到嘴里,双眸微敛,只留下了一缕神思,真灵全部操控太古的身躯。
太平道道主眸子微亮,神色笼罩在面具下面,看不真切,其实刚刚这老僧说,前往主殿赴会,其实已经隐隐是打压道门的地位,就像道门只是被邀来的客人,落入被动。
卫渊操控自己的古代之躯,道:
“不必了。”
老僧讶然。
道主抬手,似笑非笑,道:
“既然地方不够大,换一处地方就是了。”
“哪儿来的那么麻烦?”
“什么”
老僧还打算要开口,突地心神一跳,看到那身穿道袍的道主一震袖袍,而后,悬崖之间的云雾骤然凝滞。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
云气竟然陡然朝着四方溢散,滚滚而去。
在云气之中,突然有浩瀚水声流淌,波涛如惊雷。
让人站不住脚。
老僧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龙吟?!
那道人立于悬崖之前,宽大袖袍被吹拂地朝着后面飘动,云气溢散于周身,自鬓角发梢流淌而过,双目平淡漠然。
而在他身前。
一座座古代楼阁拔地而起,又由云雾灵气托举于空中,山海界帝池的浓郁灵气和现代人间界的环境一经接触,立刻导致剧烈的元气流动,仿佛霞光一般的异象潋滟三千余里。
因为道佛论法而汇聚过来的人几乎下意识全部抬头,看到这一副异象,不知是谁呢喃了一句,这是真神仙啊,此刻对超凡世界再无丝毫的怀疑,而在特别行动组中的道门弟子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袖里乾坤”
“书里写的是真的”
帝池此刻就是卫渊的壶天。
远古帝池的水流直接逆势腾起,水流奔走于虚空,化作一条条浩瀚壮阔的桥梁,连接了这里和那些亭台楼阁,水声如雷,却又偏偏不曾落下,仿佛长龙,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自然是潇洒至极,而化水为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