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迟疑的说道:
“小和尚,你以后别来了。”
小沙弥愣住,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慌乱,不知所措的他下意识问道:“云婴,为什么啊?是我惹你生气了?”
少女将脑袋转到一旁,她没敢看小沙弥急迫的眼神:
“阿妈说明天让我嫁给二柱哥当媳妇,以后别和你来往了,怕旁人说闲话。”
二柱哥?
给寺庙送木头的那个村里人?
神色愈发困惑,小沙弥不解的问少女: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而且他打你。”
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个二柱子将少女推进河里。
畅快的笑着,肆意张狂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嘲弄,如同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玩具,一次次的将试图爬上岸的少女踢进水里。
嘴里不住的喊着:“小杂种,野孩子,没爸的杂种,你妈是个娼……”
后来小沙弥知道少女没有爸,是母亲一个人拉扯着长大。
母女两人过得很艰辛,或许是动了恻忍之心,也有可能是因为云婴长得比较漂亮,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小沙弥就会接济少女一袋米。
但这也让小沙弥很不理解。
毕竟有了自己的接济,云婴家虽然不说富贵,但至少每日都能吃上饭。
但少女却摇摇头,虽然表情还有些纠结,但还是说道:
“阿妈说二柱哥是庙里的工头,每年都能领到工钱,跟了他能吃肉,我想吃肉。”
“吃肉?”
看着云婴扭过去的脸,沉默许久的小沙弥,最终失落的离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失落,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这种感觉朦胧而不真实,但他能感觉到失落,一种无法解释的失落。
破旧的草房子,妇人从后门走了进来,云婴的脸上带着不忍和纠结:
“阿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妇人摇头,她尖酸的说道:
“你懂什么,他是个和尚,还能娶你不成?”
云婴张了张嘴,纠结的表情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
但妇人却不理会,她撇撇嘴,神情不屑,语气亢奋的喊道:
“没什么可是的,大不了赔他点钱,在说一个和尚哪来的米?估计是他偷的。还是二柱子好,身体好,能做工,到时候咱家就能换大房子了。”
看着母亲一脸兴奋的样子,云婴本想说些什么,她觉得这样不对。
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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