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刚才的选择是正确的。
陈长青再次沉默。
一时间有些摸不透对方路数的他,决定试探一波。
随手将烟蒂熄灭,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厄尔斯,你觉得什么是人?”
神色带着几分戒备,厄尔斯态度坚决的表示:
“很抱歉,我是一名外交官!”
来了,他来了!
又是那些自己听不懂,但却感觉很高深的东西。
厄尔斯心中笃定,已经确定陈长青这是打算忽悠自己,试图将双方的节奏拉回到一开始的模样。
因为之前的两次吃瘪,在厄尔斯的潜意识里陈长青比自己强,而在敌我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一旦被带到陈长青的节奏中?
这对于外交官而言,这将是致命的!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顺着对方的节奏继续下去,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所以无论如何厄尔斯决不允许再次回到之前的节奏中。
而在另一边,看着厄尔斯坚定的眼神。
沉默过后的陈长青,在短暂的思考过后,他的表情不由多了几分古怪。
自我迪化?
陈长青虽然不懂外交官,但他能看懂人的表情。
将两人的对话在脑海中复盘一遍后,站在对方的角度上看待问题,就不难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想。
食指在牛奶杯的杯壁上划过,带起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随着手指轻轻一弹,水珠在桌面上炸裂。
陈长青看着厄尔斯,眼神有些复杂,但最终他自嘲的摇摇头:“果然,面具戴久了,就会长在脸上,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
但很多时候,陈长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和以前不一样。
就好像刚才的水滴,两者明明不一样,可偏偏他还用普通人的视角看待问题,而看着对面还一脸懵逼的厄尔斯,陈长青不由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索然无味。
随着一声叹气,意兴阑珊的陈长青起身。
他根本就不给厄尔斯开口的机会,直接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夹扔到桌子上。
推了推金丝眼镜,冷冷的看着对方:“里面的内容自己看,晚上没事的时候多想想,七月一号我会去现场。”
厄尔斯:“?”
他一脸懵逼,对方态度的急速转变让他无从下手。
但此刻的陈长青却没有了一开始的兴致。
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一眼,就这样转身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