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完了,望月稚子就安排人,将梁文锦带上来。
还是在望月稚子的临时办公室内,毕竟这些人现在严格意义上讲,并不都是抗日分子,你用审讯室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其次就是说,你也不能动刑。
梁文锦被人带了上来,魏定波看了一眼,和照片上的一样。
富态的很,看来平常生活是不错的。
面对望月稚子,梁文锦也很从容,没有显得很紧张。
毕竟对于梁文锦来说,他也是见过世面,且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早年出国留学,后来做洋行买办,和各类洋人打交道,租界当局也混了这么多年,不至于面对望月稚子,就显得露怯。
大大方方坐下,梁文锦看似已经占据主动。
望月稚子还是年轻了些,面对这种老油条,上来就有所吃亏是正常的。
显然望月稚子自己也示意到了这些问题,不过她也习惯了,她觉得年纪不能代表什么,能力才是关键。
“梁探长。”望月稚子率先开口。
不过梁文锦却摆手说道:“望月科长慎言,哪里还有什么探长,昨天都说了,叫我梁文锦就行。”
“梁先生。”魏定波出言,不能让梁文锦将话题控制住。
虽然他不想帮忙,但你已经都坐在这里了,你还能装作是哑巴吗?
昨天你可以,加班审讯的时候,魏定波没有言语。
可今日望月稚子说的很明白,让魏定波和她一起审讯梁文锦,你还不言不语,不是平白无故让人怀疑。
看到今日多了一个人,梁文锦笑着说道:“魏科长我也知道,今日倒是幸会。”
“梁先生客气。”魏定波看的出来,这个梁文锦不好对付。
但是敌是友,你现在真的不好说。
毕竟他只是认为,之前投诚的四个巡捕,不可能是抗日组织成员,但其他被软禁起来的,都有可能,自然也包括这个梁文锦。
不好对付是一个好消息,但也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毕竟你这样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对你的关注多了,调查自然也会着重一些。
“梁先生昨夜睡的可好?”望月稚子问道。
“巡捕房也算是经常出入的地方,平常工作忙的时候,也会在这里休息一下,睡的还行。”梁文锦表示没什么问题。
“梁先生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昨天望月科长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那不知道梁先生,能给我们什么建议。”
“望月科长应该也知道,我接手巡捕房时间不长,所以说真的还就没有特别好的建议。如果随便开口,误导了望月科长的调查,那我可就是真的罪过。
所以我只能全力以赴,配合科长你的调查,其他的建议什么的,我还是不要献丑了,免得影响调查的正确性。”梁文锦说的非常坦诚。
就是建议没有,但是你让我配合调查,我必是全力以赴。
魏定波觉得这是一个老油条啊。
不想承担一点责任。
现在梁文锦要是给了建议,到时候调查结束,没有找到抗日分子,或是说找到了抗日分子,日后巡捕房内,还有抗日分子。
你说这是谁的责任?
梁文锦肯定是有责任的。
谷籒
所以他现在干脆不理会。
如果是枝弘树让他调查巡捕房的问题,他肯定是要负责的,但是是枝弘树既然交给了外面的人来查他们,他就能推卸责任就推卸责任。
梁文锦油盐不进,最后望月稚子不管问什么,他都看似回答的很认真,且非常负责。
可听君一席话,屁用没有。
最后望月稚子只能让梁文锦下去,看到梁文锦出去,望月稚子对魏定波问道:“你怎么看?”
“不好对付的老狐狸。”
“这种人,调查起来最麻烦。”
“他是心里有气。”魏定波说道。
“有气?”
“对。”
“什么气?”望月稚子问道。
“你想啊,法租界当局离开,但是他却不跟着离开,说什么不想背井离乡,想要老了落叶归根。那他完全可以回家,辞掉巡捕房的工作,他的能力想要再有一个差事谋生,并不难。
但梁文锦没有如此选择,而是留了下来,不言而喻是想要权利的,他觉得我们需要巡捕房的力量,他作为巡捕房的探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主导这个力量。”
“可是巡捕房内出现了抗日分子,我们只是负责调查,我们又不可能在巡捕房任职。”望月稚子觉得,两不相干。
“巡捕房出现问题,也应该是由他这个巡捕房探长负责,但是是枝弘树队长让我们负责,你觉得他心里能满意吗?”魏定波说道。
梁文锦不满是理所应当。
他觉得自己的诚意,日本人和伪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