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魏定波吃着补品,养着伤。
望月稚子也确实抽出了更多的时间,去负责针对张广存的调查,情报科的事情,都是安排下面的队长负责。
她确实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可她私下调查张广存,是姚筠伯不愿意看到的。
姚筠伯与张广存之间,早就达成默契,两人之前的摩擦纠葛,已经是彼此揭过。
可望月稚子却还要调查张广存,这你让张广存如何想?
你说是望月稚子的私人行动,和区没有关系。
作为区区长的姚筠伯,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了了吗?
说出去张广存会相信吗?
所以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姚筠伯立马就将望月稚子给叫了回来,打算制止这件事情。
姚筠伯不知道自己发现的时间,已经是望月稚子私下调查多久之后了,但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你若是放任望月稚子如此调查,只会挑起和张广存的新矛盾,魏定波还杀了几个张广存的人,后面不一定好收场。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望月稚子,姚筠伯确实来气,言语之间自然是不客气。
面对姚筠伯的批评,望月稚子却没有选择默默忍受,而是说道:“区长,我调查张广存,并非是意气用事。”
“感情用事?”
“自然也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姚筠伯就不明白了,难不成这张广存,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张广存确实有问题。”望月稚子现在可以很肯定的说这句话。
之前她帮魏定波调查,其实望月稚子心里是没有底的,不知道自己的调查,究竟能不能取得成效。
若是没有成效,反而引起麻烦的话,也会很难收场。
例如现在被姚筠伯质问的时候,你能作何解释?
只能默默忍受罢了。
可如今态度截然不同,原因是什么?
是望月稚子真的调查到了东西。
“张广存有问题?”姚筠伯有些不相信,认为是望月稚子嘴硬罢了。
可是望月稚子却说道:“经过属下这些日子的调查,属下发现张广存私下会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见面,这个人属下已经监视起来。”
“身份不明?”
“对。”
“张广存这种人,和几个身份不明的人见面,你也不用认定对方就是抗日分子。”姚筠伯说道。
张广存这个地位,暗地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
你总不能说对方都是抗日分子吧?
如果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是某个大领导的人,和张广存私下商议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去调查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姚筠伯依然认为,望月稚子的调查,很容易惹来麻烦。
“是不是有问题,抓来审讯一番就知道了。”望月稚子说道。
“如果抓错了人,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属下调查过这个人,并非背后有大人物,是抗日分子的可能性极大。”望月稚子依然坚持说道。
姚筠伯并不是害怕麻烦,只是说他现在认为张广存不是地下党,所以就不想浪费时间去调查,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自信的。
可望月稚子的话,听起来也不像是假话,难不成真的是有发现。
其实姚筠伯不帮魏定波报仇,是觉得不值得。
可若是有机会对付张广存,且还能立功,他何乐而不为呢?
但姚筠伯现如今就担心一件事情,如果这个所谓的陌生人,是张广存故意安排的,背后就是有大人物,目的就是让区自己凑上去,那到时候踢到铁板不是撞枪口上了?
那就是被张广存算计了啊。
犹豫!
望月稚子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毕竟魏定波说他没有问题,望月稚子肯定是相信魏定波,高于相信张广存。
情报工作人员,确实会对所有人,保持警惕和怀疑。
但是总归要有一个亲疏远近的。
现在有两个嫌疑人,望月稚子怎么可能先怀疑魏定波呢,毕竟他们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先怀疑张广存,只有在张广存这里,死活调查不出来问题的情况下,望月稚子才会回过头去怀疑魏定波。
因为当一切可能变为不可能的时候,那么唯一的不可能,或许就是可能。
但目前来看,调查张广存有收获,望月稚子怎么会放弃,然后眼睁睁看着魏定波陷入麻烦之中。
“区长,其实我们可以不表明身份,直接抓走这个人,关押去别的地方,审讯他的身份,如果是我们猜错了,到时候就一走了之,他们也不能认定就是我们做的,且我们也没有伤害他,麻烦不会很大。”望月稚子提议说道。
怕惹上麻烦,那干脆就不要表露身份好了。
就算是得罪人,谁能说是区得罪的?
他能确定对方是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