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这种东西适可而止便好,所以魏定波没有放任望月稚子心中感动,而是主动将问题带到了正事上面,打断了她的感动。
“你先来看看这两页口供。”魏定波再次提醒望月稚子。
柳尼娜率先问道:“有什么问题?”
“口供我没有拿完,只拿了这两页,但是从这两页之中可以看出来,当时一楼的宪兵和二楼的宪兵,对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描述是有问题的。”
“什么问题?”
“当时的友田淳和雨村康生在一楼帮忙站岗,二楼的宪兵如何能看到两人?”魏定波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柳尼娜在一旁说道:“或许是看错了吧?”
“二楼两个宪兵站岗,一人看错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两人都看错。”
“但其他宪兵并未在同一时间发现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不就证明他们当时不在二楼,而且一楼的宪兵也确实找他们帮忙站岗可以作证,不是吗?”柳尼娜再问。
魏定波说道:“这恰恰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友田淳和雨村康生能互相作证,一楼的宪兵也可以帮他们二人作证,甚至于从一楼去二楼的过程中,那些站岗的宪兵都可以帮他们作证,但为什么二楼的宪兵会说出这样的口供呢?”
这就是疑点,魏定波相信望月稚子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会重新询问友田淳和雨村康生,而且一定也询问了在二楼站岗的宪兵,只不过军统没有打听这些消息,他们只盯着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罢了。
“望月队长,我建议你从这里开始查,这肯定是存在问题的。”因为望月稚子已经开始这样调查,魏定波自然也不怕给对方提醒,现在说这些无非是在演戏。
望月稚子认为魏定波说的非常对,毕竟和她所作所为一致,怎么可能会认为有问题呢?
“我今天下午就已经再次询问过他们两人。”望月稚子说道。
“啊?”听到望月稚子的话,魏定波表现出一丝吃惊。
然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仿佛是自嘲一般笑着说道:“原来望月队长早已知晓,看来是我大惊小怪,还打搅望月队长休息。”
辛辛苦苦找寻线索,有了发现第一时间通知,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对方早就知晓,那么失落感岂不是油然而生。
柳尼娜还在惊讶望月稚子的能力,魏定波这边就已经开始演绎,柳尼娜心中默默为魏定波竖起一个大拇指。
原以为想要帮忙没有帮上,效果可能会差一些,但魏定波现在失落感一上升,倒是让望月稚子心头不是滋味。
她都在想自己方才是不是不应该将实话说出来,这样也不至于让魏定波如此失落,毕竟这付出努力却没有起到作用的失落感,大家都能深有体会吧。
可是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岂能有收回来之道理。
魏定波仿佛也是觉得自己表现不佳,急于想要挽回形象,开口问道:“望月队长调查如何?”
其实按理来说调查如何望月稚子可以不告诉魏定波,就算柳尼娜在场她也可以推辞,说日后做书面报告。
但仿佛是方才魏定波的失落,让望月稚子此时不便拒绝,当下开口说道:“询问完友田淳和雨村康生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发现?”
“友田淳和雨村康生拍着胸脯说,他们当时就在一楼站岗,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尤其是一楼的两个宪兵,更是坚信不会错。”望月稚子说道。
你怀疑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但是这么多人帮他们作证,你根本就没有怀疑的理由啊。
柳尼娜对任务也比较好奇,继续问道:“二楼的宪兵怎么说?”
“奇怪就奇怪在二楼的宪兵,他们还是一口咬定,就是看到了人,还说自己一定是看到了两次,不会记错更不会眼花。”望月稚子今日询问的宪兵,不在少数。
“这就奇了怪了。”柳尼娜觉得一头雾水。
魏定波嘴里轻声说道:“一楼的宪兵加上当时能看到一楼的宪兵,以及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相互佐证,那么他们说假话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毕竟不可能这么多人替他们说假话。”
“你的意思是说,二楼的宪兵有说假话的可能?”柳尼娜问道。
“他们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他们两人都说谎的话,就会造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毕竟不可能是楼下如此之多的宪兵,一起说谎吧。”魏定波现在是故意将嫌疑,先引到二楼的宪兵身上,让望月稚子调查一个错误的方向。
也算是给周义争取一些时间和机会,若是望月稚子盯着二楼的宪兵不放,时间长了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一线生机。
而且魏定波现在说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毕竟楼下当时能作证的宪兵,起码四个人到六个人,但是二楼就两个人。
至于你说孪生兄弟之类的事情,现在谁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