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所有矛头都对准了李谦,疑点也被发现,审讯室用刑审讯则表明姚筠伯的态度,由此可见这一次泄密者的帽子已经扣在了李谦头上,他想要摘下来怕是不易。
姚筠伯并不心急,认定李谦有问题慢慢审便可,他相信李谦一定会开口的。
魏定波则是在望月稚子办公室内问道:“这李谦现在认定是嫌疑人,王木琰怎么办?”
“你还挺为手下之人操心。”
“这不是顺口一问。”
“区长并没有说放人,我们也不好去提,现在只是软禁罢了,多关几日少关几日都无妨。”
望月稚子现在并不打算帮王木琰去姚筠伯面前求情,审讯李谦是现如今的当务之急,只有审讯清楚之后,李谦承认自己有问题,一切尘埃落定王木琰自然会被放出来。
“明天继续审讯,李谦应该撑不了太久。”魏定波觉得就李谦这样的人,今天能撑住已经实属不易,明日大概率是撑不住的。
毕竟武汉区内刑具众多,今日不过仅仅只是用了鞭子而已。
忙完区里的工作魏定波下班时间也就从武汉区离开,今日他和望月稚子一同发现这幅画,姚筠伯其实已经知道。
姚筠伯并没有怀疑魏定波,因为这件事情是交给望月稚子调查,而且在望月稚子汇报此事时,她说的是自己要去房间内再查看一番,只是带魏定波同行。
所以说事情的起因是望月稚子,魏定波只是观察细致入微,发现了旁人没有发现的东西罢了。
这反而是证明了魏定波的能力,这房间望月稚子当时带人去看过,而且眼睁睁看着李谦整理清点了里面的东西,可是武汉区的人和望月稚子都没有发现这幅画的问题。
毕竟望月稚子久居国外,或许不太了解当代名家,但是一起同行的武汉区特工也没有发现,最后反而是被魏定波找到疑点。
如果不是魏定波陪着望月稚子去了房间内,恐怕这个疑点一直都不会被发现,也就没有所谓的突破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调查到什么时候。
心中一方面觉得手底下的人能力参差不齐,一方面又肯定魏定波是有能力的人,但是魏定波的身份却与望月稚子交好,背后与日本人的关系也不差,让姚筠伯想要重用,却还持有顾虑且在观望。
陈柯林与姚筠伯共事时间长,互相了解具有默契,他此时还未离开姚筠伯办公室,直接出言说道:“区长是犹豫要不要重用魏定波?”
“按理来说年轻人有能力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是日军情报机构方面引荐到特工总部来的,身份或许与望月稚子无异。”姚筠伯说了自己的顾虑。
陈柯林却笑着说道:“区长,我们不也是在帮日本人办事,其实大差不差。”
姚筠伯自然明白陈柯林的意思,那就是大家都是帮日本人做事,魏定波有能力可以用,武汉区执行任务成功,功劳还是姚筠伯的,是他在带领武汉区工作。
这个道理姚筠伯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不仅如此。
陈柯林继续说道:“无非是在用他的时候,要提防他与日本人走的太近,日后不好掌控。”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不好掌控!
姚筠伯担心的便是这一点,毕竟有日本人撑腰,只要不犯大错误,你很难将其怎么样。
“所以是用还是不用?”姚筠伯转而问道。
“魏定波此人也是一个两面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望月稚子面前和在区长面前不一样,那么在日本人面前与不在日本人面前,定然又是两幅面孔。说句好听的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说句不好听的是墙头草两边倒,俗话说就是有奶便是娘。”陈柯林的一套说辞,姚筠伯认为总结的非常到位,好像就是为魏定波量身定做的一样。
面对姚筠伯的笑意,陈柯林继续说道:“所以这样的人想要的是两头不得罪,我们用他执行任务,他定然也会尽心尽力完成,既想要在区长面前表现,也想要在日本人面前表现,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至于说不好掌控,那自然是要一边用一边敲打,时不时给个巴掌,在时不时给个甜枣。”
“日本人这里呢?”姚筠伯再问。
“日本人要他无非是在武汉区不受掌控时起到作用,可我们武汉区会不受掌控吗?”陈柯林这句话说的很有深意。
会吗?
自然是不会。
李士群的特工总部敢听调不听宣,姚筠伯的武汉区敢吗?
姚筠伯他不敢。
武汉区对于日本人来说更加重要,而不是魏定波,只要武汉区不出问题,日本人是不会为了一个魏定波,和武汉区发生冲突。
“武汉区成立不久,正是用人之际,既然魏定波有能力,不妨就用上一用,若是什么时候觉得不好掌控,再打压下来便是。”陈柯林觉得,一个小小的魏定波能翻起什么浪花。
召之即来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