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屋内?
李谦捕捉到了陈柯林的这句话,他在回想当时屋子里面,有挂着的画吗?
一时间他却想不起来,毕竟当时就顾着清点眼前的东西,挂在屋子里面仿佛是装饰一样的东西,他没有去注意。
毕竟他没有在房间里面生活过一天,且当时带着望月稚子去时,他不过也才第一次进去。
或许墙上有东西,他没有去理会,毕竟挂起来就不仅仅只是存放的意思,还有一些欣赏装饰的作用。
可是这房子布置下来就是为了应付武汉区,李谦怎么可能去考虑欣赏装饰,所以当时或许没有注意到。
原本他可以直接表示时间长了记不清了,自己忘了,但是刚刚为了证明那些东西是自己的,且房子也是自己租的,他在回答陈柯林问题时,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现在李谦明白自己被陈柯林给阴了。
李谦现在大概率心里清楚,房间之内确实有一幅画自己没有拿走,而且就是大千居士的画,但是如果他承认有,陈柯林问他是哪一副他怎么回答?
李谦现在想不起来,脑海里面没有印象。
看似李谦考虑很长时间,其实不过也就是几个念头一闪而过,李谦当下说道:“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方才不是还记得清清楚楚。”陈柯林可不会轻易相信李谦的话。
李谦现在已经隐约想起来一点,墙上当时挂着的好像是仕女图,应该就是仕女图,但是具体是哪一副仕女图,他却想不起来。
“东西太多,而且时间太长,有所忘记不是很正常?”李谦尽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
“审讯室的刑具你尝过,难不成今日还想要尝尝它的滋味。”
“陈科长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要见区长,我投靠武汉区可不是受这些罪的,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影响不是你能承担起的。”李谦想要将问题上升高度,闹得越大他觉得自己越安全。
陈柯林不理会李谦的威胁,他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问题,不然你死在武汉区,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顶多说将你送去外地工作,待遇更好。”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只是忘记了一幅画,就证明我有问题?“
“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不是你应该忘记的东西。”
“当时望月稚子队长在身边,我太过紧张,忘记了不行吗?”
“这个解释怕是不太够。”
李谦不管怎么辩解,陈柯林都是不相信,毕竟这件事情如此蹊跷,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谁会相信?
一番拉锯之后,陈柯林示意审讯室的人开始用刑,魏定波没有想到今日第一次在审讯室审讯就开始用刑。
陈柯林是觉得李谦之前在被用刑之后,表现的非常不堪交代问题很快,所以能省事自然是要省事一些。
之前姚筠伯不同意用刑,那是因为担心舆论影响问题,可是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李谦是一定有问题的,那么就管不了什么影响不影响的。
再一次被鞭打李谦依然还是哭爹喊娘,但是这一次他嘴里还是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画只是他忘记了。
这倒是出乎在场三人的预料,魏定波还以为李谦会交代问题很快,没成想居然是撑住了。
撑不住没办法啊,李谦现在如果说明,他里外不是人。
军统这不用说了,再将克里斯多夫出卖,退路都没有。且你现在承认,岂不是承认之前你骗了武汉区,将武汉区当场傻子一样戏弄,你觉得你现在承认算是迷途知返,武汉区就不计前嫌吗?
而且这一次武汉区的行动出了问题,李谦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怎么都不说清楚,最后可能还要被认作是泄密者。
为了活命李谦现在忍不住都要忍。
用刑虽然痛苦,可是在生命威胁面前,李谦还是能坚持一下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死不承认,还有活命的机会,一旦承认那么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用刑结束李谦瘫坐在凳子上,嘴里依然叫喊自己是冤枉的,陈柯林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会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难不成是搞错了?
但陈柯林认为不会错,毕竟什么都记得,就忘了一幅画,甚至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哪幅画,这已经反常到了极点。
可看现在这模样,今日审讯是不能进行了,陈柯林让人将李谦带下去,秘密关押不要被区里的其他人看到,免得风言风语流传起来。
结束审讯之后,魏定波将记录递给陈柯林,他带着记录去见姚筠伯。
魏定波在望月稚子面前说道:“这李谦还有这一面,我以为一用刑就开口了。”
“看来审讯并不容易。”
“武汉区的刑具多得是,他不开口就一天给他尝试一个。”魏定波就不信李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