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伯有所告诫魏定波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在望月稚子这里又闲聊了两句他就离开,而且直接出了武汉区毕竟已经下班。
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免得总务科的人见到他,非要和他一起共事可怎么办。
离开武汉区自然是去见石熠辉,他这里的调查消息至关重要,从今日与望月稚子的闲聊之中,得知调查依然没有进展。
小心谨慎来到杂货铺轻车熟路坐在小马扎上,魏定波开口问道:“调查的怎么样?”
“经过我们的人员调查,房东和李谦并没有特殊联系,好像只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其次是房东和克里斯多夫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联系。”
“不要说表面,说隐藏的东西。”
“这个房东名下的房产和商铺还不少,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交给克里斯多夫打理,所以说两人也算是雇佣关系。”石熠辉说道。
克里斯多夫在租界内从事金融工作,确实也包括租赁这一部分,也就是说这房东的几处房产,其实是交给克里斯多夫在打理。
魏定波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房东没问题?”
“当然不是,如果房子交给克里斯多夫打理,当武汉区的人找上门去询问的时候,这个房东不是应该将克里斯多夫说出来吗,但是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不是吗?”石熠辉问道。
你作为房东,你将房子给他人打理,当有人找上门来问你,你的房子租给了谁。
你当然是不太清楚的,你应该让他们去问为你打理房子的人,但是这个房东却没有。
从这一点上就能判断出来,这个房东与克里斯多夫的关系,不仅仅只是雇佣关系。
“武汉区为什么没有调查到这一点?”魏定波问道。
因为克里斯多夫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点,如果武汉区调查到房东和克里斯多夫有关系,一定可以联想到更多的东西。
石熠辉解释说道:“克里斯多夫是一年前帮这位房东打理租赁生意,近一年多早就没有联系了,我们还是通过一年多以前,武汉站内刚好有人从克里斯多夫这里租过房子,但是克里斯多夫不干了之后,这位成员也见过房东,所以才将这件事情联系起来。”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联系,但是李谦说自己的房子租了一年,肯定不是从房东手里租的,而是从克里斯多夫手里?”魏定波问道。
“是的。”
“你怎么判断不能是这位房东,没有将这一处的房子交给克里斯多夫,而是自己租给李谦的?”魏定波问道,虽然他知道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他需要证据证明,不然没有办法让武汉区相信。
“站内成员租房子的时候,也被带着去看过李谦现在所住的房子,这房源当时那个时间点一定在克里斯多夫手里,李谦说自己租了一年多,这不是时间刚好就对上了。”石熠辉解释说道。
李谦现在说的房子地址魏定波提前告诉石熠辉了,毕竟姚筠伯说帮他保密,可是李谦都已经将东西存进银行了,房子还保密什么。
所以调查之后得到了现在这些结论。
房东的房子一年前是克里斯多夫在打理,李谦说自己租房子的时间,正是克里斯多夫负责的那段时间。
但是房东却没有提这件事情,可见房东和克里斯多夫也是有联系的,此前将房子交给克里斯多夫打理,或许也是想要帮他坐实金融工作这个身份。
等于说三人是一伙的,所以骗武汉区很好骗,肯定调查不出来问题。
但是为了让武汉区认为李谦的房子租的早,不是近期租的,而是有一年之久,虽然这个一年的时间非常具有说服力,但是偏偏一年前是克里斯多夫在负责。
只是他们或许认为,没有人可以调查到这一点,毕竟克里斯多夫早就不干了。
房东只要不主动说,知道的人自然很少,至于你说租房子的人?
其实克里斯多夫当时也没有做成几单生意,不过是偶尔工作一下,让人觉得自己有正经工作罢了。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好撞在了军统成员手里,无巧不成书恰好就找克里斯多夫租过房子。
当克里斯多夫以及李谦还有房东三人联系起来的时候,那么疑点自然也就浮现,只需要让武汉区得知这个消息,他们必然能意识到李谦有问题。
石熠辉继而说道:“你早先怀疑克里斯多夫,现在看来怀疑是对的。”
“克里斯多夫的隐藏身份有眉目吗?”魏定波问道。
“他是法国人,背后可能是法国的情报机构,但是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需要调查。”
“现在认定了克里斯多夫是背后之人,那么李谦的价值就不大了。”
“所以上峰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让李谦背黑锅,甚至于是让他死在武汉区都行。”石熠辉将上峰的意思转达。
通过租房子这件事情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