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我很了解病虎,他不可能在任务中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和线索,所以我认为日军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他的身份,但是只要我一走,他必死无疑。”冯娅晴语气透出一股子坚定。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
猜想?
冯娅晴承认,这些确实是猜想,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说服面前的同志,还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情报工作生离死别并不少见,冯娅晴也非不谙世事之少女,优柔寡断踌躅不前并不是她的性格。
可这一次她就是不愿意听从组织安排,她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样一走,便是置魏定波生死于不顾。
“虽然是猜想也有根据。”冯娅晴坚持自己的看法。
“陈禾苗怎么办?”组织同志的一句话,让冯娅晴哑口无言。
“你不惧牺牲,不愿意看到组织同志丧命,你女儿怎么办?她年纪尚小,若是因此事收到牵连从而丧命,你认为病虎同志愿意看到这一幕吗?”
组织同志看似句句冷血针针扎心,实则是工作需要,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人敢冒险,营救计划已经在进行,只要冯娅晴撤离便可找寻机会。
冯娅晴内心纠结,第一次出现迟迟不能下决定之场面,这在情报工作中其实是大忌。
“这不是与你商议,壁蟢同志请执行命令。”
“是。”冯娅晴最后只得无奈选择执行命令,因为她不走单独让陈禾苗走,她留下也没有用,日军照样会反应过来。
军统选择与组织选择都是撤离与魏定波有关人员,这无可厚非,哪怕魏定波身处这个位子一样也会如此安排。
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魏定波究竟在面对什么样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