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也消失不见。
顿时,夏侯飞只觉脑海一片通明,胸口好似藏着一团火,汹涌澎湃。
“我,银猿族,夏侯飞,参战!
!”
请战之言铿锵有力,他倒提合金长棍,大踏步往前方冲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将地面踩出一个个脚印。
“他竟然得到了天龙族的回应!”金光地带有人惊愕不已,失声叫道:“这不可能!天龙族留下的都是死物,怎么可能给出回应!”
“死物?”
有人目露沉思之色:“如果真是死物,又怎么会在每一次扭曲生物来袭时,一个个天龙族显现出来应敌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天龙族从来都没有死。”又有人提出假设:“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活着?”
这时,有人忽然惊叫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每一次驱散邪念气息的都是天龙族的战歌声,而我们主动寻求金光地带帮助,唤醒天龙族人的方式,也是高唱战歌!”
“到底是谁把这样的方式传播出去的?”
“我记得天龙族还有一个幸存者,会不会是他干的?”
“大概是吧……”
众人议论纷纷,听着周围不断循环的战歌,都有些意动,想要上前杀敌,但战意不够浓烈,踌躇不前。
终于,又有两个身影沉默不语,往前跨出一步,走到了金光外面。
如果李正在这,他就会发现,这两个身影就是在他后面进入金光地带的两人。
他们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
但下一刻,两人身后迟尺之遥的金光波动几下,战歌便环绕在了他们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放声长啸,各自取出武器,紧随着夏侯飞的脚步,一起冲向对面扭曲生物浪潮。
“又是两个疯子!”那托睁大了眼,难以置信,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要出去应敌,明明只要等着那些天龙族精神将扭曲生物杀光,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扭曲魔晶。
为什么要出去涉险?
他们不怕死吗?
“魔晶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又有一人按捺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金光地带好似在为他送行一般,送上了战歌赐福,助他抵抗周围侵袭过来的邪念。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去,他们有些人得到了战歌赐福,有些人则没有。
没能得到战歌赐福的,站在那里咬牙坚持短暂片刻便又退回了金光地带当中。
“诸位。”
有人得到战歌赐福,豪气顿生,转头劝告剩下的人:“如果没有破釜沉舟的信念,就不必再试了,心怀怯弱着,不配与我等并肩作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
这时,那些同样走出去却没能得到赐福的人羞愧难当,既没有破釜沉舟的信念还走出金光地带尝试,无非是抱着一种浑水摸鱼的想法罢了。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如果不加入讨伐扭曲魔物的队伍中去,最后扭曲生物被杀光,最终收益可没他们的份。
有些人为了能从中分一杯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将状态调整过来,冒险走出金光地带。
可依然有人没能获得赐福,因为他们的目的不够纯粹,信念不够坚定。
然而,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去,得到了战意赐福,一路高歌向着战场前进。
那托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连连怒骂:“疯子,都是疯子!这些疯子破坏了规矩!”
以往大家只需等在金光地带,坐收渔翁之利,做那不劳而获之人,心安理得。
因为旁人都是这样做的。
而现在,却有人主动参与了扭曲兽潮的战斗,那么最终战斗结束时,那些没有参与的人、那些躲在金光地带的人,还有脸面凑上去分上一杯羹吗?
只怕是会被人在背后狠狠地戳断嵴梁骨吧?
那些没能得到战意赐福的人简直恨透了第一个冲出去的李正,如果不是他带头破坏规矩,别人又怎么会加入?他们的收益又怎么会突然间无影无踪了呢?
李正不想做子固,但这次子固终究还是拒绝了国王的赏赐,将道德层次拔高了一个标准。
李正抽空看到一个个身影出现在战场上,欣慰地笑了:“从今往后,天龙一族的战意精神将不再孤单!”
“我叫夏侯飞!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夏侯飞!”一个家伙撒泼似的大喊大叫,一根灰蒙蒙的合金长棍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一棍接一棍狠狠砸在那些扭曲生物的身上,虽然伤害不高,但他砸一下便叫一声‘我叫夏侯飞’端的是侮辱性极强。
偏偏他离李正最近,一声又一声的喊叫,极为精神污染,李正的心绪都不自觉跟着他的节奏默念起来:“他叫夏侯飞,记住他的名字,他叫夏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