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张輗似乎也有些踌躇,沉吟着道。
“小公爷,成国公府对太子殿下的一片赤诚,相信我们都有目共睹,的确,如今东宫出阁是最要紧的事情,但是,所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幼军一事现在提出,是不是有些过于冒险了?”
看着朱仪坚定的样子,张二爷心里头也不由有些犯嘀咕,这和说好的也不一样啊
明明他们之前说的是,靠朱仪那位岳丈的帮忙,拿到助太子出阁的功劳,然后再借东宫出阁的机会,恢复成国公府的爵位。
这怎么一转眼,玩得这么大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张輗的想法,但是,在幼军这件事情上,他们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要说,这其实也算是长久以来,跟天子斗争留下的后遗症。
自从天子登基以来,他们这帮人谋划的事情不少,各种手段也都用过,不能说没有成功过,但是,输多胜少是肯定的。
而且,但凡是他们的方案有些激进的时候,几乎毫无例外的,都输得很惨。
从当初罗通扣阙,到后来的张軏出使,镇南王一案,再到后来太子备府,再到这次的任礼被捕入诏狱,桩桩件件皆是如此。
因此,虽然他们自己没有察觉,但是不可避免的,心里对于天子的手段,已是生了惧意,下意识的便觉得还是稳妥为上。
故而,和陈懋等人对视了一眼,焦敬也道。
“小公爷,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不该对小公爷不坦诚,还多加试探,但是,小公爷若要以此证明自己的心迹,也绝无必要。”
“当初,太上皇召见我等时,便曾说过,成国公府乃是国之柱石,如今任侯,薛驸马接连被捕,被调离京师,我等更该精诚团结才是,若是此时成国公府再出什么事,则得不偿失矣!”
这话说的诚恳,无论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态度摆的很低,听起来也让人舒服。
朱仪看了焦敬一眼,又环视了众人一周,旋即,叹了口气,道。
“诸位,我知道你们觉得,如今太子出阁之事尚迟迟未有结果,再提幼军之事,恐难成行。”
“但是,我想说的是”
随着这句话说出,朱仪的口气一顿,索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道。
“廷议之前,任侯所说的话,固然是有私心,但是,也并非全无道理,朝廷既然要整饬军屯,不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
“任侯之所以落得如今的状况,是因为他走错了方向,但是,无论是太子出阁,还是组建幼军,都是正大光明,应当应分之事!”
“所以,现如今,恰恰是提出组建幼军的最好机会,若是错过了,之后才是真的困难。”
“我还是那句话,我成国公府,愿意来当这个急先锋,若是出了差错,成国公府不敢说能担全责,但至少是首当其冲者。”
“所以诸位,有谁愿意,跟我成国公府,冒上这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