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在转投了丰国公府,成了天子的走狗。”
旋即,朱仪又拿起第二枚杯子,同样扣到桌上,继续道。
“军屯一事,固然非他们所愿,但是,他们如今是骑虎难下,只要天子肯稍稍恩宽,想要让他们乖乖的将吞进去的吐出来,也不是难事。”
“如此,吾辈勋臣,可用之人,便少了一半!”
指着剩下的三枚杯子,朱仪道。
“边境诸将,原本该是对此事反对最激烈之人,但是,他们力量太过松散,若无人串联起来,很难左右朝局,不过,却也算可用之力。”
“京中勋贵,看成国公府面子的,大约也能有十几家叔伯,还剩下的二十余家,自然是跟世伯的英国公府亲厚。”
“若小侄所料不错,世伯原本的打算,哦不,应该说,宁远侯给世伯出的主意,应当是内外联动,京中勋贵联合反对,边境诸将请愿,逼迫朝廷放弃整饬军屯的初衷,可对?”
张輗没有说话,但是,显然朱仪说的没错。
于是,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朱仪拿起仅剩的三枚杯子,将其中一枚推到张輗的面前,然后,将剩下的两枚,倒扣了起来。
“世伯,如果您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小侄可以告诉您”
“行不通!”
将自己刚刚倒扣的两枚杯子拉到身边,朱仪淡淡的道。
“成国公府,不会参与此事。”
“至于边军诸将,不出意外的话,杨家和范家,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了!”
说着话,朱仪无视张輗脸上的诧异和不安,伸手按住他面前那唯一还朝上的杯子,道。
“不瞒世伯,小侄今日来,就是为了,将最后的这枚杯子,也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