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回府,不回衙,风尘仆仆的直接到了东华门,递牌子请见天子,说有要事禀报。
宫中的回复也很快,超乎寻常的快。
不是因为,胡老大人的资历或者地位,单纯的就是因为,他的牌子是东厂提督太监,舒良舒公公亲自带进去,直送御前的。
不错,和胡濙同行的还有舒良。
这位东厂厂公,本是奉旨前去“护卫”太上皇的安全,但是,先被“剥夺”了贴身护卫的权力,后来,又被“剥夺”了外围护卫的权力。
作为“不敢不听”太上皇话的舒公公,事情既然都办完了,自然是施施然的就跟着胡濙晃荡回了京城。
一路上,胡濙不急,舒良也不急。
两个人就这么悠悠闲闲,走走停停的,总算是到了京城。
“大宗伯,陛下在文华殿宣您觐见。”
一事不烦二主,牌子是舒良带进去的,出来传旨的也是舒良。
此时此刻,胡濙面对舒良,也没有在宣府时的倨傲子衿,反倒带着温和的笑容,那样子,仿佛二人不是文臣和宦官,而是多年老友一般。
共同走在宫城当中,胡濙侧了侧头,道。
“舒公公,看你的这个样子,是丝毫都不担心,太上皇这封信里写了什么吗?”
对于胡濙这个人,天子都赞赏有加,舒良自然不敢怠慢,更不要提,他们本身就有交情。
之前舒良刚刚执掌东厂的时候,胡濙就曾经帮过他的忙,虽然对于胡濙来说,不过随口小事,但是,舒良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共同回京的这段日子,二人的交情也好了不少。
此刻,胡濙说的内容虽然严肃,但是口气却颇为轻松,舒良自然也是笑了笑,道。
“担心又有何用?总归,一切都是陛下裁决!”
不得不说,作为天子的忠实走狗,有一点舒良做的无可挑剔。
无论何时何地,但凡他言语当中,提到天子,都会下意识的躬起身子,以示恭敬,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对于胡濙的问话,舒良只回了短短的一句话,然后直到文华殿前,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也,不需要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