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他肯定还是不敢动的,但是使团的安全,已经不能说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了。
花厅中沉寂了片刻,众人都没有说话。
旋即,陈懋忽然开口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扭转的机会,之前的时候,罗大人不是已经联络好了不少御史,打算在廷议之后叩阙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罗通的身上,让罗通不由的暗骂一声没安好心的老东西。
他算是发现了,自打上回镇南王的案子结束之后,或许是是因为参与那桩案子的人,陈懋,焦敬,郭晟这几个,降爵的降爵,罢职的罢职,禁足的禁足,只有自己完好无损。
又或许是因为,这老东西被降爵之后,在英国公府这边地位明显下降,反而是自己成了文臣当中唯一的依仗,让这老东西心里不平衡。
总之,这老小子算是把自己给记恨上了,打从上回开始,就三番五次的找茬。
咬了咬牙,罗通开口道:“宁阳伯,当初你不是还说,叩阙是自己将把柄送到天子的手上吗?”
陈懋端起面前的茶盏,呷了口茶,淡淡的道:“时移世易,罗大人当初不也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吗?怎么,如今真的到了出手的时候,反倒退缩了不成?”
罗通差点就想跳起来跟陈懋打一架,不过想起那天晚上陈懋给他带来的压迫感,他还是压下心头的火气,开口道。
“当初,老夫的确是打算叩阙,但是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朝中的七卿大臣,基本上都站在天子那边,朝野舆论如今也偏于支持互市,叩阙的成功率已然很低。”
“何况,当初我们说好的,说服陈镒和高谷两个人出面去当这个领头人,但是如今,陈镒早已经倒向了天子,高谷在朝议上也节节败退,心生惧意,只怕不会再愿意出面。”
“这个时候强行发动,才是真正的授人以柄,这个道理,难道宁阳伯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