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下狱,如果我们也被调出京师,那么五军都督府那边,做主的可就是赵荣和石璟两个人了。”
经过了土木之役后的大洗牌,五军都督府的局面,基本上分成了两派势力。
一派是赵荣和石璟为代表的新兴势力,他们根基不够,但是却是天子提拔上来的人,有圣宠,也有正印官的位置。
另一派则是张軏和郭晟为代表的旧势力,英国公府经营多年,五军都督府当中有很多的中层武将,都和英国公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两派当中,张軏这一派凭借人多势众,根基深厚,实际上是占了上风的。
不然的话,郭晟也不会舍下脸面,去给英国公府当马前卒。
但是如今,郭晟被下了诏狱,张軏马上就要随使团出京。
如此一来,他们这一系的人马,在五军都督府当中,必然会群龙无首。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张輗也反应了过来,道。
“三弟你说得对,宁阳侯和郭晟入狱,我身在京卫指挥使司,插不上五军都督府的事务,你一旦随使团出京,他们必然会对我们在五军都督府的人下手。”
说着,张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道。
“怪不得,那位早早的就把于谦给禁足了,又指使着李贤等人弹劾于谦,原来是打算把手往五军都督府里伸。”
相对于张輗的激动,张軏显得更加冷静。
他这个时候也想了起来,当时在奉天殿上,李贤的确曾经带着人,弹劾于谦的过失,希望借此拿回京营,只是后来,因为镇南王的案子折腾了太久,到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但是可想而知,李贤等人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情,背后必然有天子的授意。
那么,如果将这些事情串起来看的话,天子的意图就昭然若揭了。
京营被文臣夺走,是勋戚们心里的奇耻大辱。
如果李贤等人能够趁此机会,将京营拿回来,那么他们在勋戚和五军都督府的威望,必将更进一步。
凭借着这个东风,他们便可以着手开始清理英国公府在五军都督府的势力。
到时候没有张軏这个主事人在,只怕他们这一系的人马,也很难形成有组织的抵抗,最终被对方一个个的拿下。
如此一来,天子既拿回了京营,又加强了对于五军都督府的掌控力,可谓一举两得。
到时候,就算是迎回了太上皇,他们也必将实力大损。
该死的,张軏握紧了拳头,心头一阵无奈。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让宁阳侯去出这个头。
郭晟这个草包,丢了也就丢了,但是陈懋可是他们如今的顶梁柱。
要是陈懋还安安稳稳的,那么凭借他在勋戚当中的威望,就算是张軏离开了京师,五军都督府也不至于群龙无首。
叹了口气,张軏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薛恒,开口问道。
“驸马爷,长公主那边,可有话传来,圣母那边是什么意思?宁阳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
不仅是东厂,就连他们之前安插在锦衣卫里的人手,也接连折损了不少。
卢忠和舒良两个人狼狈为奸,把诏狱布置的密不透风。
自从那天宁阳侯等人被押入诏狱之后,就全然没了消息,张軏这边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寄希望于孙太后那边,能不能带来些有用的消息了。
薛恒的脸色有些难看,踌躇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
“三爷,宫里倒是传来了消息,圣母布置的人手打探到,锦衣卫已经拿到了广通王等人的口供,据说,和薛瑄在殿上所说的差别不大,这份口供,如今已经送进乾清宫了。”
“估摸着,就等您一出京,刑部那边就要开审了!”
张軏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么说,他们是铁了心,要置宁阳侯等人于死地了!”
薛瑄的指控一旦被坐实,那么至少,私下勾结宗室,离间天家两条罪名,宁阳侯等人是逃不掉的。
虽然说扣上大不敬的罪名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只凭这两条罪状,也足以将宁阳侯等人的爵位官职都夺去,要是判的严重些,说不定还要流放戍边。
如此一来,宁阳侯这几个人的利用价值,便算是彻底没有了。
抱着一丝希望,张軏开口问道。
“圣母既然能够打探的到如此隐秘的消息,那么能否设法搭救他们一番,我没记错的话,圣母之前提过,在朝中还有一批御史受过她老人家的恩惠。”
“我再让二哥去联络几家和宁阳侯亲厚的勋戚,两边一起出力,或许能够”
话没说完,他就瞧见,薛恒摇了摇头。
“三爷,圣母的意思,现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太上皇接回来,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后放。”
“如今天子好不容易松了口,我们不可错失良机,若是因宁阳侯等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