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个遍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宁远侯任礼就率先站出来质疑道,
“世子此言何意?镇南王一案,是否有冤情,如今不可妄下定论,但是宁阳侯等人,乃秉旨接审此案,一应程序皆无不妥,即便是最后重审出有不妥,也最多是偶有失察,何以称狼狈为奸,徇私枉法?”
面对质问,朱音埑倒是并不慌张,想了想,转身对着陈懋问道。
“敢问陈侯,你既已结案,判我父罪名成立,那么可有我父认罪画押的证供?”
陈懋两条花白的眉毛绞在了一起,道。
“镇南王对此案罪名坚辞不认,坚持他不曾诽谤仁庙,涉及宗室,本侯又不能动刑,自然是没有你所说的证供。”
当然,陈懋也看透了朱音埑的用意,紧接着便道。
“但是,历来审案,并非定要案犯认罪,只要证据充足,案情明晰,便可定案。”
“镇南王一案,有其亲笔所书的诽谤诗词为物证,酒楼伙计为人证,证据链完整,镇南王虽坚持不认,但却无法拿出证明其清白的证据,定案并无不妥。”
朱音埑却摇了摇头,道。
“那么再请问陈侯,你所说的所谓物证,人证,皆是从何而来?”
这
陈懋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有些语塞。
朱音埑却似乎因此而大受鼓舞,冷笑一声,道。
“陈侯为何不言?是否是因为,那所谓我父亲笔所书的诗词,是广通王等人举证,那所谓的酒楼伙计,也是由广通王等人带来入京?”
“物证人证,皆是由原告所提供,陈侯身为主审,薛寺卿,罗副都御使身为协审,你们三人对于广通王等人的证词,证物,不约而同的予以采信。”
“相反,对于我父的抗辩之言,你们却丝毫不予查证,武断定为狡辩,强行将我父下狱,对于我父面见陛下陈情的要求,更是丝毫不提,此非狼狈为奸,徇私枉法,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