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他还是冒了出来。
面对萧维祯的反驳,俞士悦冷笑一声,道。
“兵精粮足,天下承平?萧大人未免太过乐观了!”
“远的不说,如今西南苗乱,已经迁延年许,福建一代,民乱时有发生,宁阳侯招降的叛军,降而复叛,再扰地方,我朝廷安抚民变尚且不及,何以言天下承平无事?”
“至于兵精粮足,更是无稽之谈。”
“瓦剌一战,我军虽胜,但损失惨重,边境各城池如今尚在修缮,国库空虚,百姓疲敝,边境尚有诸多小股骑兵,不时侵扰,令我边军疲于应付。”
“京城团营,虽在于尚书主持下,面貌大有改观,但五军都督府上下懈怠,克扣军饷,不督操练,何以称兵精粮足?”
萧维祯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自己一时不慎,竟被这俞士悦抓住了话头,拿来大做文章。
平心而论,朝廷如今的状况,的确称不上太好。
不过所幸,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眼瞧着萧维祯被驳倒,大理寺卿薛瑄顿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上前道。
“俞阁老所言,确是实情,但是这皆是朝廷内政,和迎回上皇并无阻碍。”
“我朝廷如今,也并非是要大举出兵攻伐瓦剌,夺回上皇,而是要遣使和谈,迎回上皇。”
“大明如今固然空虚,但是瓦剌同样元气大伤,绝不敢轻起兵戈。”
“诚如俞阁老方才所言,也先狡诈,若其势力正盛之时,必不肯轻易放归上皇,唯有如今,他元气大伤,又有脱脱不花威胁,才会愿意交好大明。”
“故此,如今正是迎回上皇的最好时机,若错过此时,也先势力再起,方才会陷上皇于险境……”
皇兄何故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