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能请到大宗伯和舒公公,实在是荣幸之至,本官满饮此杯,谢二位赏脸。”
胡濙和舒良也各自举起杯子,舒良道。
“杨寺卿客气了,这些日子,宗室进京,礼部和鸿胪寺忙的不可开交,为国分忧,才是辛苦了。”
气氛正好,杨善放下杯子,却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浮起一丝愁容,道。
“这是本分事,不敢言辛苦,不过说起来,本官倒真有一桩事情,想请舒公公帮忙。”
舒良心头收紧,面上却一如往常,摆了摆手,道。
“杨寺卿请说,能帮得上忙的,咱家一定帮。”
杨善看了一眼身旁的胡濙,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又想到,能够和舒良这么名正言顺的吃饭的机会不多,所以,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道。
“不瞒舒公公,前些日子,舒公公接掌东厂,雷霆整肃,可以说让东厂的风气为之一新,本官十分佩服。”
“不过……”
杨善样子上一副为难的神色,道。
“说来也不怕大宗伯和舒公公笑话,下官有一个远亲小辈,前些日子刚进了东厂做事,也不知怎的,就被镇抚司的人抓了去。”
“此事本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事情,按理说,本官不该插手,但是那人是本官夫人娘家的一个远方表侄,夫人一直在唠叨,故此,本官才冒昧想要问问舒公公,打探一下情况。”
说着话,杨善一边偷偷的打量着舒良的神色,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舒良有些诧异,但却一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道。
“原来杨寺卿说的是这个,不瞒杨大人,前些日子,咱家接掌东厂,发现那里头颇有些偷奸耍滑之辈,所以抓了一批,现在还在镇抚司关着呢,就是不知道,杨寺卿说的是哪个?”
杨善的身体微不可查的绷紧,面上却依旧笑吟吟的道。
“老夫那远亲小辈,名叫刘五,刚过三十,额角有颗黑痣,不知舒公公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