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还在,岷王府可还轮不着你做主,摆什么威风。”
舒良在一旁看着,在东厂待得久了,他没事儿就喜欢打量别人,这两位王爷刚一下车,他就敏锐的察觉到。
他们的心里堆着怨气,而且不轻,和出手大方,和和气气的镇南王不一样,广通王和阳宗王两个人,身上的袍子都有些发旧,说话也尖酸刻薄的。
不过,听这几位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兄弟?
舒良听到“岷王府”三个字,心中顿时一动,对着身旁一个鸿胪寺的青袍官员,轻声问道。
“这位镇南王,名讳是什么?”
在场的官员,没有不认识他这个东厂大珰的。
虽然对郡王直呼其名有点不合规矩,但是相对来说,他们还是更不愿意得罪舒良这个东厂提督。
因此,那个被舒良点到的青袍官员,只得趁着前头正在说话,压低声音,道。
“镇南王讳徽煣,是先皇在宣德四年所封。”
舒良点了点头,心头有些恍然。
大明的郡王虽说,但是都有脉络可循,当初太祖皇帝给自己的后世子孙都规定了命名的规矩。
太宗皇帝这一脉,是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从太宗皇帝那算起,如今的天子是第四代,名讳中便有一个祁字。
至于徽这个字,正是岷王一脉,曰徽音膺彦誉,定干企禋雍。
如此说来,眼前的这四位,不是别人,就是刚刚进城的岷王爷的四个儿子。
眼瞧着对面,胖乎乎的镇南王和两个瘦高的广通王,阳宗王已经吵了起来,愁绪满满的江川王站在一边,抱着暖炉唉声叹气,两边不帮。
舒良心头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刚刚岷王爷为什么这么着急进城了。
摊上这么几个儿子,也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