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严长官的这顿酒是喝不上了。但严长官您的好意我可不能只是心领,您看这样行不行,劳烦备些酒菜,我在路上替严长官招待四行团的弟兄们,庆祝他们在衡阳保卫战中大胜日寇,也为他们接风洗尘。”一向不苟言笑的副总司令官很认真的说道。
......
冷面人认真说话的时候,没人敢不把这当成真心话,只是这话无论怎么听,都觉得......
都觉得某长官是个大冤种呢?
大冤种长官自己哪能不知道,只是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毕竟八十集团军还能给他面子,派集团军二号人物前来表达了继续听第二战区司令部命令的意思,至于说命令听多少,那就是人家自己内部决定了。
“那昨日我们商谈的军情要事,改日我再派联络官去贵部商谈!”晋省老汉只能无奈道。
“共同抗日乃我集团军成军之初的基本方针,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倒行逆施而改变。”副司令官点点头,抬手向站立的诸人告别,转身离开。
“八十集团军和四行团乃至冀南行政专署,这是要为一......”第二战区一名副司令官脸色阴沉,低声说道。
“噤声!”晋省老汉却是一摆手,脸色阴沉的犹如要滴出水:“现在是国战之关键时刻,日寇还未赶出国门,谁挑起内耗事端,谁就是我华北7600万民众的共同敌人。况且,四行团原驻地所在区域就在八十集团军辖区内,不让他们护送,还能让谁去护送?
以后这样的话,在老汉我面前不要讲。”
虽说这里面有至少几位都是那位派来制衡晋省老汉的,平时他也指挥不动他们,但毕竟这位是战区最高长官,而且张嘴就是民族、国战的大帽子,谁敢轻易把这顶帽子扣自己头上?哪怕是那位,也不会公开这么做的。
四行团3000多号人,就在两个警卫营的护送下,迅速赶往太行山。
50里外,一个穿着灰布军服没有佩戴军衔的大汉在草丛里望眼欲穿,直到望远镜里看到深灰色制服和深蓝色制服交杂在一起朝这边赶来,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机场里的那些将军们可都想错了,为了四行团,八十集团军主力可不在百里外的太行山,而是已经抵近运城50里。
光是这条山岭里,就潜伏着683旅的一个主力团大部。
军服还是那个军服,就是军衔、臂章全部扯下来了,这是万一发生啥冲突了,抵死不认的意思。
“我的唐老弟哎!当哥哥的来看你了,你可不能英年早逝呐!不然当哥哥的想你都得想得心疼死。”在冷锋的陪同下,灰衣大汉脚步匆匆的直奔唐刀担架处。
人都还未到,都还没看到唐刀究竟啥情况,一听说唐大团座三个小时前又陷入昏迷,大汉直接就开始咧着大嘴哭起来。
不用看,光听,就知道这位和唐刀属于情深义重的那种,就是这话吧!咋听都有点像哭丧呢?
不会说话,少说点行不行?十几米外的澹台明月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接望天,不然她绝壁会忍不住给这货一对大白眼。
“王团长放心,我这条命硬得很,不打跑日本鬼子,阎王爷是收不走的。”唐刀却是一翻身从担架上蹦下来,精神抖擞的回答道。
“唐老弟,你这是......”王小强一个激灵。
电报上说唐某人重伤待死,光是弹片就取了十七八片出来,也就一口气吊着,以后纵算伤愈也是个残废,现在这啥情况?
“怎么说呢?如果非要找个原因,我觉得应该是友情的力量吧!尤其是你王大团长这一嗓子给我哭的,差点儿我自己都以为我快没了。”唐刀握着王小强的手,握得异常的紧。
他有理由怀疑,这货是故意的。
“我请你喝酒!”王小强龇牙咧嘴。
“喔!”唐刀不动声色。
“我请四行团全团弟兄们喝酒,前两天刚抢了日本人一趟运送物资专列。”王小强继续龇牙咧嘴。
不过这次,不是源自于手疼,主要是心疼!
“王小强你个混球,不是跟我说日本人跑得快,只抢到两个车皮嘛!”走向这边的程旅长差点儿没把眼镜给气掉了。
“那趟专列估计就两个车皮,是不是,老王?”唐刀松开手,微笑着说道。
“对对对!”王小强头若捣蒜。
几名军官哈哈大笑,笑声直冲云霄!
他们就知道,唐刀这货是个大忽悠,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受如此重伤?
轮忽悠,果然还得多向唐团座学习啊!眼瞅着旅长、师长不时余光看向自己,王小强觉得自己忽悠能力还有很大上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