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炸死狗日的。”黄包车夫见老板都认可自己的意见,也有些激动。
“炸死个板板养的!”
“炸他驴日的!”
......
在这两位的带动下,身边的人们也开始以自己家乡的俚语高声呼喊起来。
而后,随着日军步兵抵达楼下的人越来越多,租界南岸的呼喊声越来越响。
在后世亲身去过足球联赛决赛现场的人们有过体验,超过万人爆发出来的声浪,几乎能将屋顶掀翻,身在其中的人根本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包括自己声嘶力竭的跟着一起呐喊的声音。
现在这种情形就是,山崩地裂的呼喊声真的是把已经扑到四行仓库楼下的日军吓得不轻。
不是每个日军都懂中国话,但不是这个日就是那个日,一听就不是好话,尤其是有懂的帮他们翻译出的那个‘炸’字,更是撩动了他们本就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他们最怕的就是这样,只要有一枚手榴弹正好丢到炸药包上,仓库倒是又炸开一个口子,可他们也会飘的。
虽说都是怀着必死的心到这儿,但事到临头,还是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日军几乎都是胆战心惊的夹着腚一边堆炸药,一边建立临时工事等着瓢泼一般的子弹和楼上丢下来的手榴弹和炸药包。
那是常规操作。
中国人在期待,日军也死贱死贱的在等待。
可今儿个就是如此的反常规。
仓库守军用持续的沉默来回答所有人。
那,是比子弹手榴弹还要更令人惊惧的沉默。